歉也道了,自我批评也做了,还是让人把大伯给喊来了。
当晚辈的,别管在外面多气派,在长辈跟前都得夹起尾巴。
尤其来人是最严肃,最爱上纲上线的大伯,他知道了,爷爷也就知道了,第二天爸妈也会知道。
一来二去,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就会长着翅膀飞走呀。
“同志,我都说过是误会了,你何必死抓着不放?我差点吐你身上,是我不对,也深表歉意。
这样,你洗衣服花多少钱,或者是买一身新的,需要多少,你说个数,我全额赔偿。”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心眼咋那么小?
“你自己独住,还喝得烂醉如泥,这次我冷眼旁观,纵容你,下次呢?
你再喝得酩酊大醉,一人在家被呕吐物呛住窒息而亡吗?
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有多难。
你又要让你父母怎么办!”
来了,又来了,这人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
正暗自嘟囔时,耳畔传来另一道夸赞的男音,“说得好!”
温琳琅缩缩脖子,不敢看大步流星赶来的大伯。
大伯进来后跟他握握手,夸人说得在理,又当大家面,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她一番。
大伯跟大娘,二人轮番教育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她带走。
当然经此一事儿,她幻想多年,只拥有昙花一现的自由,自此终结。
关键那男人还一脸正气跟她大伯握手,好像完成多光荣一件大事似的。
气死她了!
等她碰到叶穗,一定要好好跟人说道说道。
元旦一过,天儿是一天比一天冷,当然一跨入腊月后,意味新年也近在眼前。
叶穗现在还在上班,但像那种琐碎性的工作已经不用她干。
别人解决不了的疑难性问题,不能说她全能解决,但有一半多的概率。
即使是她解决不了,提出的思路,也有很大的参考性。
研究所的待遇好,时不时会发些电影票话剧票之类,这不所里最近工作进度快,大家难得享受一天的休闲时光。
单位还发了现在大火的野火春风的话剧票。
叶穗看到那票上的名字后,当时就把自己那份给了同事。
“叶工你不看了?我听朋友说,这个话剧演得可好了。
而且最近来首都学习的剧院不少,估计明年其它地方的同志,也能看上这个了。”
叶穗强颜欢笑,说她对这类话剧不感兴趣。
“那我就谢谢你啦,我明天休息,正好带着我妈一家去看个热闹。”
开玩笑,她得了失心疯,才会去看中伤她男人的话剧。
江潮先前本来是能调到首都,是这个话剧出来后,对方把江潮的名字,安在侦察队的汉奸身上,虽然是谐音,又倒着念,但对他造成的伤害不可估量。
因为影响太大,群众讨论度高,调职升迁的活儿一拖再拖。
先前她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加上也不觉得那内容能火到哪里去,就暂时放任不管。
想让它自己冷却,想着风平浪静时,江潮也能回来。
可谁能想到,眼下能打的没几个,还让它突出重围,成了一个话题度高的话剧。
这谁能忍?
先前腾不出手收拾对方,眼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