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晔将欧阳诺送进皇宫了,在进皇宫之前,云晔还从鬼市里找了妙手先生。”月歌恭敬的禀报着。云止嗯了一声,懒懒道:“太后那边有什么动作吗?”“没有,自从江将军拉拢盛姑娘失败后,太后那边就安静了下来,就连江将军都不经常进宫了。”“盯紧点,那个老东西越安静才越有鬼。”云止冷笑一声,摸着自己的腿,眼底神色冰冷。月歌点头,“是,对了,无名让属下问一下盛姑娘,今天还回去吗?”按照王爷往年的惯例,都是在望城山上住半个月左右,但是盛姑娘明显不能跟王爷一起住这么久。而且过几日就是新年了,这是盛姑娘回到盛家的第一个年,也是最后一个,不可能不回去。要是盛姑娘回去了,王爷是不是会跟着一起回去?毕竟他如今已经是不用月茗在旁边提点就明白盛姑娘对王爷来说是最重要的人的程度了。云止沉默了下来。正如月歌的猜想,他不想放盛颜卿回去。“你说,本王要是突然犯病,是不是就能把她留下了?”月歌默了默,提醒道:“王爷,除了腿外,您没病。”“本王知道。”云止不知从哪里拿出来把匕首,在身上比划着,这可把月歌吓了个够呛。“王爷,冷,冷静啊。”天,好久没见着王爷发疯了,怎么就忘了王爷疯劲上来了可是连自己都捅的人啊!但那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对付盛姑娘,没必要吧!“准备点夜宵送上来。”云止丢下匕首,闭了闭眼睛,他该怎么将盛颜卿留下来呢。“啊?”话题跳跃的太快,月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去下山准备了。待月歌离开后,云止目光落在窗外,突然,他眼神微凝。只见那无名墓碑之前,除了他方才插进去的三根香外,又多了三根香,看长度,是刚插上不久。月歌和月茗不敢这么做,山上也没有其他人,这香是谁插的不言而喻。“母妃,我就说她是很好的人吧。”云止低沉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温泉池里。盛颜卿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在水里沉浮着,突然她眼神一冷,身子一跃而起的瞬间捞起一旁的衣裳裹在身上。“什么人?!”暗处黑影一闪而过,。足尖轻点,飞速朝着一处追去,盛颜卿跟着对方七拐八绕着,对方显然十分熟悉这里的一切,轻功十分厉害,盛颜卿一时竟然追不上他。“该死的!”她掏出飞镖射了出去,那人估计没想到一直在泡澡的她身上居然还有飞镖,竟真的被她扎中了肩膀。闷哼了一声,动作更快了,眨眼间盛颜卿就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妈的!”盛颜卿跑过去,和对面过来的人撞在了一起,她反应迅速,在即将撞上去的一秒刹住车,一个侧身避开那人。可那人速度更快,在她侧身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了脖间的冰凉,窒息的杀意包围着她,求生的本能让盛颜卿身体扭成非常人的形状。腰整个折了下去,脑袋迅速侧下,只听她脖子咔嚓一声,堪堪避开那一击。下一秒对方的剑横转向下,盛颜卿也顾不得脖子的扭伤,足底一转,身子翻转躲开的同时手中军刀猛的刺出。刚刚她躲脖子上的剑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比她矮,计算下来,心脏应该在这个位置!与此同时,对方的剑也到了她的腰间,她以诡异的角度避开要害,准备生抗下对方的这一剑,杀了对方。军刀向下刺下,只听噗嗤一声,刀入肉体,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盛颜卿的刀再也往下不了一点。“云止?”黑暗中,盛颜卿闻到了熟悉的松香,她声音颤抖。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声音,周围瞬间大亮,光芒刺眼,同时,也让盛颜卿看到了她刀下的男人。男人面色苍白,目光温柔缱绻的望着她,手中的软剑在离她腰间一寸的位置停住,然后掉到地上。而他的胸前,鲜血染红了白衣,绽放出大片大片的血花,好似雪中的红梅。“云止……”盛颜卿松开手里紧握的刀,奋不顾身的扑上去,掌心中浮现出灵泉水来,像是不要命的往云止嘴里灌去。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云止的伤口,盛颜卿整个人都是六神无主的慌乱。“云止,你不要担心,我能救你,我能救你,我一定能救你。”盛颜卿双手都在颤抖,她看到云止唇角扯了扯,似乎是在对她说,别白费力气了。“我真的能救,我真的能,你相信我,你把这个喝了,喝了就好了,你张嘴,你张嘴啊!你别闭眼睛。”盛颜卿看着那双凤眸逐渐黯淡,最后再也不会睁开,捂着胸口的手再也感受不到心跳,她哽了一下。“云止,你看看我,我……”盛颜卿双手颤抖,精致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眼里满是绝望,她掌心里的灵泉水满的溢出来,滴落到她的身上。她救不了云止,她就算有金手指也救不了云止。她杀了云止。是她害死了云止,她为什么没发现这个人是云止,明明云止都已经发觉了是她而及时收手,为什么她没有发现?盛颜卿眼里有些猩红,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此时的状态十分的不对。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将她拉了起来。盛颜卿目光还紧紧盯着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男人,她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对方仔细的擦干她的眼泪。她眨了眨眼,缓慢转头对上熟悉的,俊美无双的脸,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脑袋懵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给她擦眼泪的人,又转头看了看那边没了呼吸的人。“卧槽!”“分身还是诈尸?”“……”眼里闪过无奈,云止双手捧着盛颜卿的脸,语气轻柔的哄道:“颜颜,那是假的,是你的幻觉。”“你在看看,坐在那里的人是本王吗?”“幻觉?”盛颜卿甩了甩头,赶紧给自己喝了一口灵泉水,清凉的水入喉,她脑中迷糊的东西清明了起来。在看过去,哪里还有没了呼吸的云止,那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树桩子。盛颜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