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残阳犹豫了下,跟上了木生的脚步,也顺便端着蜡台,给他们照着点路。
树屋
儿子们的房间里,同让木阿二把华初喊过来,实际上就是想跟她说说话。
他现在是过一天,就少一天。
木阿二说真心的,挺同情神巫。
华初还没过来半刻钟,木残阳父子二人便外加一个草儿找上了门。
木生喊门的动静,把住在不远处的木满意都给惊醒了。
一看是草儿,他跟着提心吊胆起来,“这是中毒了吗?被什么给咬了?还是着凉了?”
木残阳给他一个眼神,木满意这才收敛些,忍住了过度的关心。
实际上他没有必要刻意改去‘鱼’姓。可不改的话,草儿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恢复那个伤口,也只有改了,他才能心里好受一些。
华初出来开门,看到他们,问了简单情况。
草儿真的浑身无力,说话都费劲,全由木生代替她说明情况。
华初叫他们赶紧进屋,赫乐吉被吵醒,顶着鸟窝般的乱糟糟头发,揉着眼睛踩着阿娘特意做的拖鞋走了过来,“怎么了?天不亮就都来了?”
木残阳心里好笑,这人是睡傻了吧?
除了同,其他人都在树屋,木阿二给大家搬凳子坐,“赫乐吉你睡去,没你的事。”
都大姑娘了,像什么话?
赫乐吉身上只穿着单衣,宽宽松松的,很是舒服,看着没了白日里的嚣张跋扈。
木残阳觉得也是,哪怕除了他和木阿二之外的男人是他阿爹,他也觉得不合适。
更何况,还有个外人。
木残阳可从来没把木满意当自己人看过,当时他险些下刀子杀了他!
赫乐吉要是个听劝的,她就不是赫乐吉了。
非但没走开,赫乐吉还凑到了草儿跟前,“草儿姐哪里不舒服了?”
她睡眼朦胧地操心,木残阳见她不肯听话,不动声色走过去,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草儿的身上,拉了赫乐吉一下。
赫乐吉只看草儿了,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不待她慢半拍问他‘做什么’,木残阳朝外指了指,示意她出去说话。
有事?
赫乐吉是个好奇心挺重的,看了看她阿娘正在把脉的草儿姐,迈着步子,踩着拖鞋跟了出去。
说是大家都在注意着草儿,可这屋子也就那么大点,木阿二和木生还是发现了他俩出去。
赫乐吉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猛地走到外头,被灌了一口夜风,还挺冷,“有屁快放,冻死我了!”
这人是不是神经了?屋里不能说?
木残阳看不惯她的说话风格,可她说不改,有时候他都想掰着她的嘴,教她该怎么说话。
要不是她阿兄,他阿娘是不是就不会离他而去?他就不会成为被他们家同情的角色?
想至此,木残阳抬手就要捏赫乐吉的脸。
赫乐吉能怕他?
不等他捏住赫乐吉,赫乐吉抬手,揪住了他两根手指头,“你把我喊出来做什么?”
他要是敢欺负她,她就当场掰断他手指头!
阿兄说了,这地方,最脆弱!只要会用巧劲,他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