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瓣发抖,想离开这样的伤害。
我背贴着冰冷的地板,看着惨白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叫不慎;两次叫笨蛋;三次以上就叫可耻
而我却莫名其妙,在林越这投降了两次。
疼痛,懊悔,屈辱……各种莫名的情绪,包裹着我今天的傻帽与脆弱。
我在泪水与懊悔中感受他给予我的激情与速度。又像是个偷儿一样,窃取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天亮时分,他彻底睡死了过去。我用纸巾给彼此擦了擦。临走前,我看了一眼地方的男人,终究还是心软,把他搬回床上才彻底安心地离开了这。
拖着酸软乏力的身体,走了四十多分钟才遇见一辆的车。到了沈家,我刚下车,准备进屋,却听见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谁那么没素质,大清早就扰人清梦?
我皱眉,顺眼看去,只见沈放的车在那闪着远光灯,朝我示威。
过去,还是无视?
挣扎再三,想到昨天他难得有义气,没拆我台,帮我背锅,结果还被我扔在茶室,我的良知就让我做不到视而不理。我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下降,一股烟味飘出,呛得我倒退三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我说,你是抽了多少烟啊?”
沈放一双眼睛带着猩红的血丝,阴鸷地看着我,“昨天在哪过夜的?”
“医院啊……不然还能在哪?”我捏了捏裤边缝,不自然地把目光从他脸上往下挪,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车里的烟屁股也堆成了小山,诧异道,“你不会是在车里呆了一夜吧?”
沈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从车里走下来。
他攥住我的手腕,突然话锋一转,“唐诗诗,你拿我当挡箭牌可以。但你要肚子里真有姓林的种,现在就弄掉它。别以为沈家钱多,就会帮你养野种!”
“我没怀孕。是李茹怀孕啦!她叫我帮她遮掩。”我挣了挣手,挣不开,赶紧把前因后果给他解释了一遍。
沈放审视着我,“真的?你和林越没有别的关系?”
我定下心,半真半假说,“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林越他有喜欢的人。而我和江竞舟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那么快能移情别恋?”
“这么说,你还喜欢姓江的那小子?唐诗诗,你确定你没骗我?”沈放挑起眉毛。
“还喜欢的话,我不敢说。但至少,没那么快忘记。”
沈放饶有意味地笑了笑,“也是。江竞舟是你初恋,当年为了和你在一起,几乎豁出了半条命。又是你那孩子的爹。你当然记得他!”
他断定我的孩子不是他爸的,这么揣测也是正常的。
不过,话题既然到了这里,我就顺便试探地问,“对了,那个妇产科的李医生呢?李茹怀孕,想找个放心的医生负责她的孩子。我推荐了她,结果李茹说那个李医生辞职了。”
沈放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我又逼近了几步,“唐诗诗,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说谎的样子很愚蠢。让人一眼洞穿?”
我退了退,人一下子被抵在树干上,张皇道,“谁说谎了?”
斑驳的树影摇晃在他的脸上,他的表情毫无波澜,“那天,你果然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