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月如蜘蛛一样织出一张轮回交错的网,我们将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是织网的蜘蛛?还是网中挣扎的猎物?在流逝的时光里面,瞬间的选择决定一生,我们活着,只是一个选择或被选择的过程。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我究竟该怎么做?我究竟该做什么?
如果上帝是个导演,他一定是个多线叙事的导演。因为你的一个选择,将会使你生命中剩下的日子全部改写。
所以,上帝并没有雇佣编剧,他让世间所有的人去当自己的的编剧。
自己编出来的人生,只有自己去走完。
或荆棘、或鲜花、或荣光、或堕落。
不管是其中任何一条路,你必须要去面对和行走。
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以上这些,是我坐在自己家的阳光上,眼睛盯着对面楼上一个正在洗澡而不拉窗帘的少妇身体想出来的。
这当然是胡思乱想。
但当一个男人,面对着一具成熟美丽的祼体,想到的却是人生如戏这个大命题时,那说明他的生活状态出了问题。
我的生活状态出了问题。
从红旗广场回来后,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直接就坐到了阳台上。
果果如我所想的那样恢复了正常,她一直在问她为什么会在家里,不是说好了要去红旗广场过夜吗?
我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另外我也确认了一件事,靠着她,我永远都无法找到时间究竟循环还是不循环的真相。因为,她每到夜里十一点左右就会睡着,到早上醒来时,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当然不是形容她完全成为了一个别人,而是她变得不再记得昨晚跟我说过的事。并且,只是要早上醒来,她就会说时间在2月16号。
我不知道,是我病了还是她病了。我更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个城市病了,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生着病的。
但有一点我确定,我的生活在改变。我再不能每天睡到十一点起床,再不能吃完午饭后去青豆写我的更新,再不能安心的和糖糖做爱,再不能回到家后在电脑上疯狂的撩妹子。
我被这件怪事弄得焦头烂额,我必须得找出这件事的真相,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但是,这看着容易,做起来好难。
我不记得别人的脸,我所记得的,只有果果和糖糖两个人的脸。我无法找人求证,我甚至不确定,我在路上碰到的那些人是不是真正的人。比如戴着棒球帽研究残棋的大叔,比如广场上戴着卷边帽的年轻少妇。
我不知道我两次见到他们是注定的宿命,还是仅仅一次几率性很小的巧合。
我坐在阳台上,我的精神即将崩溃。
而导致我即将崩溃的理由很可笑。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因为我发现,随着我的深入了解,我发现我的生活如同处在一团假象中,我不确定我身边的什么是真实的,我无法分辨真假。
我就这样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直到对面那个少妇洗完澡后将目光看过来,她故意的挺了挺自己那白胖的胸部,我都没有眨下眼睛。果果看出我心情不好,又怕我发病,所以一直坐在一边,她没有评价对面少妇的身材,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的惊讶,给我的感觉,就是只有我看见了,而她并没有看见那个不拉窗帘洗澡的少妇。
“果果啊,我没事儿,你忙就可以出去。”
我抽第十一根烟时,跟在一边的她说道。
她把我身边烟灰缸里的烟灰倒掉又给我送回来,然后自己出门而去。
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一直到傍晚时,我从椅子上站起到了挂日历的墙边,我站在日历前看,日历上写着2013年3月7号,上面还有我用笔写下的字:今天是3月7号,今天真的是3月7号。我扭了扭脖子,又拿起笔在最下面写了几个小字:明天应该是3月8号。写这几个字时,我不住的向四周看,生怕空气中藏着一个偷窥着我的怪物。
写完后,我把自己扔到了沙发里,拿出遥控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新闻联播正在播放,主持人并不年轻,但特别端庄,她一脸微笑: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2013年3月7号……”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画面,看着里面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耳朵里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夜摊的叫卖声,下面嘈杂的声音显得活力四射。而坐在沙发上的我却如同一个孤寂可怜的鬼,我感觉这世界很美好,但这样的美好和我无关。我突然想哭。
于是,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段不是诗、不是歌、不是散文不是小说的四不象。
巨大冰冷的电视前
我一个人抽烟
微风吹动繁华夜晚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