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断掉,断掉又开始响起。
“喂。”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在哪?”左言廷温冷而磁性的声音。
“有事吗?”
“你在哪?这么大的风声。”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没等他再说什么,苏南乔便直接将手机挂断了。
依旧双手交叉抱胸地站在江边吹风。
她的内心说不上有多痛,只是一阵一阵缓缓的钝痛。
痛感不强烈也不连续,却像是一场慢性病,怕是要纠缠半生却难以根治。
十分钟之后,一辆布加迪威航也停在江边的空地上。
左言廷从车上下来,大步朝她走来。
“敢挂我电话,你找死吗?”
他的语气依旧高冷,却滤掉了锋利的棱角。
边说边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穿在苏南乔瘦小的肩膀上。
苏南乔下意识地要躲开,却被他有力的双手从背后抱住了双肩。
苏南乔还是倔强地要抖开他的外套。
左言廷皱了皱眉头,声音略高地斥道:“风这么大,也想去住院吗?”
双手还是连同外套按住了她的肩膀,又替她将外套的双前襟拢了拢。
苏南乔低冷一句:“你管太宽了。”
“别人还不够格让我管。”左言廷霸声一句,揽过她的肩膀,要将她带走。
苏南乔用力一挣,西服外套掉落在地。
见她倔强的模样,左言廷的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不是无故对别人动手的。”
他是在为上次错怪她而道歉。
“无所谓。”苏南乔冷淡应着。
她不是说气话,是真的无所谓。
她心里的别扭,不是为着一件两件被错怪的事。
归根到底,她是在跟自己别扭。
“无所谓?”左言廷冷怒地反问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