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利诱了她。
甜蜜的蜜糖麻痹了她的恐惧,她像是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沾沾自喜。
而其实,那份对身份差异有清晰认知的恐惧,一直没有消散过,它只是被强压住了。
在面对强势逼人的顶级世家,她并没有反抗的余地,但她也不肯丢下手中单薄的刀剑,她还是想努力往上爬,强大自身……
她本就读书读得昏头昏脑,昨天放纵了一夜,虽然精神松弛了些,但眼底青黑未散。
李宣雾心疼地亲吻她,他忍不住道:“妻主何须如此辛苦,便是没有楚朝那份功名,我李氏也能保你功名利禄。”
徐青沉抬手捂住李宣雾的眼睛,缓缓的吐息落在他的唇间,她道:“晏晏,若是未曾遇见你,我还能停下。但现在,我停不下来了。”
李宣雾道:“妻主是在为我努力吗?”
徐青沉轻轻一笑:“你是我夫君,虽然你家室尊贵,或是我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但我也想努力拼搏,只为了缩小你我之间的差距……”
都是狗屁,她只为自已努力。
只为自已的功名路。
为了一个男人,头悬梁锥刺股?她徐大小姐简直是疯了。
她说:“乖乖在家等我。”
李宣雾被抚摸着脸,眼眸含情,不自禁抱住了她,轻轻喊她名字,明明昨夜纵情了一夜,但现在的他,又像只不餍足的,发情的蛇。
他呼吸灼热,在她掌下的肌肤烫得惊人:“妻主,再多留片刻吧。”
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侧过她的手,亲吻她的脖颈,薄薄的唇探出舌尖舔舐:“妻主一心只顾功名路,为夫在家中寂寞极了,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妻主,等得好苦。”
徐青沉吻了吻他的舌,笑他:“你昨夜甜头还不够?还苦呢?”
李宣雾闷闷地笑,将妻主按在自已脖间,自已也埋入妻主发间:“不苦,不苦。妻主是甜的。”
徐青沉松了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好了,我要走了。八月初九那天,我会从书院与同窗们一起出发去考场。乡试要考三场,共九天,我的精气可不能被你给抽干了。”
李宣雾闷闷地嗯,手还未松。
半晌后,他才舍地放开她,依旧是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那双狐眸像是晕着一汪幽幽的湖水,情意四溢,望向她:“那侍身就祝愿妻主蟾宫折桂,一举夺魁。八月十二,我会早早去接您在府城宅院休息。书院条件简陋,妻主科考辛苦,中途还是在家调养身体最好。”
徐青沉想了想,拒绝了:“我还是和我的同窗在一起吧,这样才能时刻保持大脑的警觉性……你休想用温柔乡腐蚀我。”
“妻主好生绝情。”李宣雾叹了一声,起身送她:“妻主哪里会被我这温柔乡腐蚀,倒是我,被你腐蚀得似一只患得患失的蠢驴。”
“那你真是只能言善道的驴。”
“我是妻主的公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