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弄清楚双方的处境。
“大人,你为何进了星宿廊?”
“祖师也以为我修炼了邪道,却把我抓到了这里,不由分说便把我关进了囚室之中。”
徐志穹又问:“大人是第一次来星宿廊么?”
门后传来一声叹息:“悦山,我是真不想骗你,你以为祖师当真只看重你一个人,我受祖师恩宠时,你尚未入品,这星宿廊,我都不知来过多少次了。”
徐志穹又道:“大人既对星宿廊如此熟悉,一扇门应该挡不住大人。”
“我若在门外,这门自然挡不住我,可门里门外的境地却天差地别,悦山,你我相识这多年,我待你如何?”
徐志穹叹道:“大人待我恩重如山。”
“悦山,我当真没有修炼邪道,天赋技是咱们道门安身立命的手段,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那日事出危急,我用天赋技与血战,祖师知晓之后,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囚禁于此,你却忍心看我被祖师活活冤杀?”
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
当真是天赋技,师父不会看不出来。
就算真的看不出来,也不可能不问缘由,直接把独断冢宰囚禁起来。
徐志穹叹道:“我信得过大人,可大人信得过我么?为何在我身上用了悚息啮魂之技?”
门后寂静良久,看来是被徐志穹说中了要害。
“悦山,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我从未在你身上用过什么技法!”
“大人,我找高人看过了,那高人不会看错,就是悚息啮魂之技,你好歹毒。”
“哪个高人,你且说个明白!你谁都信得,为何就不信得我?你且放我出去,咱们当面说个明白,且让我看看你到底中了什么技法!”
“大人,你若是不帮我把技法解除,我却不能放你出门。”
“罢了,罢了!”门内传出声声长叹,“你既不愿信我,却又何必救我,你走吧,只把我当做那传闻中的魔头就是。”
他放弃了?
当然不是。
他这是吃定了白悦山。
他熟悉白悦山的性情,只要白悦山相信他没有修炼邪道,肯定会救他。
如果白悦山发现他真修炼了邪道,就算舍了自己这条命不要,也肯定不会救他。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承认对白悦山用了悚息啮魂之技,更不能承认自己修炼了梼杌凶道。
听着门里许久没有动静,徐志穹轻叹一声:“我信得过冢宰大人,可我该如何救你?这门我也打不开。”
“开门的方法简单,只要调动意象之力,打开门锁就好。”
“哪里有门锁?”徐志穹提着灯笼在门上找了许久,他真没看见门锁。
“那是无形之锁,要调动意象之力,方能得见,且将意念集中在门上,一寸一寸,仔细搜寻,你自然能看见门锁的所在。”
徐志穹照着做了,他集中意念搜索半响,却没发现门锁。
“大人,属下委实没有看到。”
“难道是你修为不够?你去把祖师的面具找来,戴上试试。”
“祖师的面具在何处?”
“你可知祖师的卧房在何处?”
徐志穹道:“这个是知晓的。”
“祖师的面具肯定在他卧房之内,平时他很少带在身上,仔细找,很快便能找到。”
徐志穹提着灯笼,回了小黑屋,来到了师父身边,比起那宽敞的前厅,师父的卧房当真不算太大,徐志穹提着灯笼搜寻片刻,果真在墙壁上找到了一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