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笔下的一个个鲜活的小人物,不为民族大义,不为救亡图存,只是为了一点点平凡的幸福,反而让人平添了更多对那个时代的悲悯。”
陈德森十分诧异,这尼玛和陈可欣口中的杨灵越完全是两个人好不啦。
杨灵越看着陈德森有些难以置信地模样,不由失笑道:“别特么听陈可欣的,坚持你自己的想法,比如:阎孝国改回佟孝国,“我是军人”改回“我是满人”就非常好啊。”
陈德森讪笑一声:“Peter(陈可欣英文名)说‘我是满人’不好过审嘛。”
“扯淡,没文化就是没文化。”
杨灵越的声音不低,周围的港人听的直咧嘴,这位当真是不留情面啊。
没说陈可欣心理阴暗,心思龌龊就不错了,严重点就说他故意影射了。
两人说的事只一个方面,在樊兵兵的支持下,陈德森改了不少东西。
就拿两人聊的阎孝国改佟孝国来说吧,一个接触了新思想,且认知那般深切的汉人,在宣统元年还能那般愚忠?
有史记载的四亿人里面都没有一个啊。。。。
能说出“我是军人”这句话,就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所以杨灵越一直鄙视这帮人不懂历史,没有人文素养就在那儿了。
换成“我是满人”再看,是不是合理的多?陈德森追求的人物性格也更加丰满。
陈德森自然不会附和杨灵越评论陈可欣的话,不过却也觉得杨灵越亲切起来,转换话题聊起了电影色彩的问题。
当然《十月围城》是偏冷的纪实风,一如杨灵越的《最后一次赛跑》及《一念无明》。
聊到国内大导独一份的浓厚色彩时,比如老谋子和凯哥,陈德森很是钦佩,说他们港圈的永远拍不出那样的风格来。
杨灵越听的直抽嘴角,差点没绷住。
然后就给陈德森普及了一下内幕,不能厚此薄彼嘛。
“陈导,别迷信,《红高粱》那就是一次技术失误,洗印厂的工作人员没有把握好胶皮冲洗液的温度,胶片给“煮了(行话)”,色彩过度浓烈。
当时洗印厂慌的要死,都和老谋子一干人沟通赔偿损失了。
结果老谋子到了洗印厂一看,效果还不错,内地国产电影第一次突破传统的标准和观念是这么阴差阳错来的,然后就跟着学开了。”
陈德森嘴角也抽开了:“呃。。。那张导的眼光和魄力也不一般。嗯。。。杨导,我会保密的。”
杨灵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保密的。”
这时,统筹喊陈德森开工。
陈德森还有些遗憾,原以为这位对港圈有所偏颇,如今人家就是就事论事,多坦荡一人,嬉笑怒骂间言之有物,比上次见面更加游刃有余,难怪人家能混到这般地步。
杨灵越倒是想找记者采访一下老谋子对于“作品色彩的艺术追求”这类问题,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估计现在的老谋子不会说,至于凯哥,更不会承认是学老谋子的了。
想着想着,杨灵越便无声的笑了,不过旋即就不笑了。
唉!不该对陈德森说这些的,先玩玩儿多好。
他总不能找陈德森再说“老哥,还是保密为好”,那刚才装逼就变傻逼了,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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