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啊!”
“快逃!”
“降了,降了!”
虎牢关之外的平原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炼狱。隋军如虎狼之师,在战场上肆意纵横,盟军几十万大军虽人数众多,但此时已如一盘散沙,溃败之势不可阻挡,反贼们慌乱地四散而逃,像受惊的野兔般拼命奔命。
有些逃不掉的士兵,纷纷丢盔卸甲,绝望地蹲在地面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天平已经彻底倾斜,自已的命运已不在自已手中。
而在虎牢关之下,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皆是反贼的一些头目。他们面色不甘,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曾经,反隋之势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一路势如破竹,甚至打下了潼关,成功入了关中。然而,随着萧文进的归来,局势瞬间逆转。萧文进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在他面前,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猛人都变得不堪一击,如同大人打小孩一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呸!”雄阔海狠狠地朝着地面啐了一口血沫,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站起身子。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自已的兵器,可看到那已经断裂成两半的兵器,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未等他站稳脚跟,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来,他整个人如一片落叶般倒飞出去。
只见萧文进手持金槊,如战神降临般来到雄阔海跟前,猛地将金槊从他胸前拔出,鲜血飞溅,瞬间染红了雄阔海的络腮胡。
雄阔海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萧文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又无能为力,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轰然倒地。
萧文进随意地瞥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被新月娥和东方玉梅缠斗在一起的一名戴着面具的青年男子身上。
那青年男子便是罗成,此时他与二女打得有来有往,但明显已心乱如麻,有心想要撤退,却被新月娥和东方玉梅死死缠着,脱身不得。
“退下!!”萧文进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生疼。新月娥和东方玉梅赶忙后撤一步,警惕地看着罗成。
罗成面具上已出现裂纹,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萧文进,眼中满是恨意,但在恨意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恐惧。
萧文进自是知道他的身份,却也没有拆穿,在他看来,罗成已是瓮中之鳖,与死人无需多言。
这时,姜松突然冲了过来,大声喊道:“降了吧!”显然,他也是知道罗成身份的。
“降?”罗成轻笑了一下,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决绝。他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俊朗却又充满坚毅的面孔,看向萧文进道:“我罗成行事,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与罗家没有任何关系!休怪他人!”
说罢,罗成直接杀向姜松,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姜松大惊失色,赶忙举枪抵挡,然而,还未等二人接触,罗成手中的枪便如离弦之箭般脱手而出。
姜松见状,想要收枪躲避,却为时已晚,枪头已插入他的心胸之间。
姜松踉跄后撤了几步,手中的长枪跌落在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成,随后缓缓倒下。
萧文进微微皱眉,扭头看向周围。只见裴元庆手提伍云召两兄弟的头颅,一脸冷酷地站在那里。
先前,伍云召受了萧文进一击,已是半死不活,裴元庆趁机杀掉这两兄弟,倒也不足为奇。
“接下来就有劳靠山王了!”萧文进看向骑在战马上的杨林,微微开口。
杨林面色阴沉,目光缓缓扫过战场上的一片狼藉,最后落在了身死的秦琼身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听到萧文进的声音后,当即拱手道:“武王辛苦,接下来就交给老夫吧!”
说罢,杨林驾马而行,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与此同时,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大地都为之颤抖。众人望去,只见于仲文带着六万骑兵如潮水般赶到了虎牢关。
顿时,那些反贼逃窜的后路被彻底截断,陷入了绝境,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