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义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温云峰为什么走的这么洒脱,他在这里坚守了十年,心中所念竟能在朝夕之间改变,难道他真的彻底看开了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之前练剑……终究是少了一些自我在里面……”月光照进这破旧的院落之中,照在方万鹤的黑发之间,青色的发带随风而动,起伏之间,有所领悟。
花义一听这话,顿时回过了神,挣扎着站了起来,来到了方万鹤身边。
“老大,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花义看着一脸思索的方万鹤,好奇的问道。
方万鹤闻言,眼神中慢慢的恢复了光彩,也从那玄而又玄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没事儿,就是刚才在老前辈的……你能先跟我说说……你的取向吗?”
“额……取向?什么意思?”
“就是你有和男人谈情说爱的兴趣吗?”
“老大!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正经人!”
“那……那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你光着出来算怎么回事儿吗!”
“……”
好不容易用温云峰随手扔下来的房契送走了过来盘查的城防军,方万鹤长舒了一口气,有时候和这群人打交道比闯荡江湖还累。
“好了,人都走了,换好衣服了就出来吧。”方万鹤朝着废墟后面的阴影处喊道。
话音刚落,花义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只是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白云宗的道袍,看上去倒是精神了不少,只是花义的身材比方万鹤要瘦小一些,所以此刻看上去衣服略显宽松,但无大碍。
方万鹤看了几眼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恩……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嘿嘿嘿,老大是觉得我穿着很帅气?”花义挥了挥白色的衣袖,脸上有些自得,虽然白云宗的道袍在别人看来不算什么,甚至布料也是下乘,但这却是花义穿过的最好的衣服了。
方万鹤闻言,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说道:“对啊,你穿着都能好看点,那我这样的穿着不成江湖美男了?”
一边说着,方万鹤一边想到,怪不得这一路上总感觉有不少女侠对着自己暗送秋波,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花义习惯性的忽略了方万鹤的无耻言论,从废墟后绕了过来,站到了方万鹤的身边。
两个穿着一样道袍的人站在一起,倒真有些兄弟情长,不悔江湖的感觉。
“老大,你知道老前辈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吗,感觉他像是今天晚上才想明白什么问题,然后立刻就走了。”花义问道。
方万鹤亮了亮手中的名册,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花义摇了摇头,虽然是自己从温云峰手里接了过来,但自己没有看上一眼,因为温云峰说这是留给方万鹤的。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花义有着令人震惊的原则。
方万鹤直接把书递给了花义,然后自己便坐到废墟上,对着月色发呆。
花义看了方万鹤一眼后,打开册子一看,瞳孔微缩,一股子冷风直往衣袖里灌。
这份册子里记载的不是别的,正是惊云宗做过的种种不为人知的恶事!这些恶事有大有小,甚至有一些后面还写着证据,其中有一两件事情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花义相信,这份册子如果流传到江湖中,那定然会引起滔天巨浪,每个人都会牵连其中,甚至可能颠覆整个方寸的格局,让整个江湖陷入一片凄风冷雨!
“老前辈说他这十年寸步未进,但是在我看来,他丝毫没有松懈,辛辛苦苦搜集到的这些东西,都在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惊云宗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方万鹤说道。
花义满脸震惊的翻着册子,说道:“既然这样,老前辈为什么不把这个册子拿出来,到时候整个江湖都会支持他!”
方万鹤闻言,嘴角一扬,笑道:“花义,我虽然懂得可能没你多,但是这方面,我却能告诉你,这件事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