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辉道:“昨夜抄家太多,一直清点到现在,账目明日送去户部,接下来要有劳闻大人了。”
收钱的事闻砚这个户部尚书相当乐意干,当即笑得跟尊弥勒佛似的,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
“辛苦谢大人了。”
“为陛下办事乃是臣子本分,谈何辛苦?”谢辉看着二人,唇角浅浅一勾,“方才某听到二位大人似在疑惑昨夜之事,某知之甚详,愿替二位大人解惑。”
两位尚书:!!!
这厮长的什么狗耳朵!
这种事情,陛下不提,他们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打听?
孟尚书:“哎呀,时辰不早了,老夫得走快些了。”
闻尚书:“糟了,突然肚子疼,谢大人请便,老夫得去方便一下。”
两位上了年纪的人,一个比一个溜得快,连好多壮年小伙也比不上这俩的速度。
瞧着两人逃离的背影,谢辉悠闲地转了个刀花。
哼哼,让这俩几次在朝会上阴他,吓不死你们!
落后几步的工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不由放慢脚步,狐疑地对视一眼。
谢小子追上去说了什么?
怎么瞧着那俩像是落荒而逃呢?
正想呢,突然见谢辉转过头来,咧嘴冲二人粲然一笑,“二位大人,一起走啊。”
两位尚书:“……”
躲不过的结果就是,他们扭头就把看热闹的礼部和兵部尚书拉下了水。
五位大佬一起走,除了谢指挥使之外都是一脸肃容,吓得百官们纷纷绕着五人走。
四位尚书:“……”
不是,还有没有同僚情了?
*
与此同时,弄云苑。
彩月收拾妥当,不放心地叮嘱床上的残障人士:“姐姐想做什么都等巧茹姑娘来,切莫自己动手。”
楚流徵的耳朵都要被念起茧子了,无奈点头:“知道了,在巧茹过来之前,我都躺床上不动行不行?”
“姐姐要说到做到。”彩月揭开烛罩剪掉过长的烛芯,看到烛光明亮起来才道,“我走了。”
楚流徵抬起胳膊挥了挥,“等你回来吃宵夜。”
“好。”彩月答应着,抿嘴一笑,带上房门出去。
夜晚寂静,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流徵望着床帐叹气:“又只剩我一个了。这才几天啊,再这么养下去,我人都要躺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