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尧看向摄政王苏长宇,此刻他虽面上带笑,可是嘴里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他竟这般歹毒,逮着自己对皇家不敬这条,竟然是想要将整个陈家全都拉下水!
不行!自己本就是将死之人,这事情绝对不能牵扯到陈家!
“摄政王,我虽未曾为官,也知道你向来与我们陈家政见不合。你何必在此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那日我与潘安饮酒,是他的人将春药下入酒中,最后我着了道。被他算计陷害。摄政王你与那潘安向来无甚交情,今日为何要如此维护潘菀萱?
难道那日之事原是你指使的潘安,想要以此打压我陈家?想要我陈家断子绝孙?”
陈毅尧的话点醒了陈怀仁,他若有所思的看向苏长宇,最近陈家是非不断,他早就察觉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了!难道这背后之人,竟然是摄政王苏长宇?
“陈大公子说笑了,本王从未与陈大人政见不合,和陈家也并无恩怨。
本王今日不过是看菀萱郡主一介孤女,有些可怜她,便为她说上几句公道话罢了!
此事是非曲直已然是清楚明了,剩下的事情便由皇上圣心裁夺。本王若是再管此事,倒是让陈大人疑心本王动机不纯了!”
话毕,苏长宇不再多言,只是好整以暇的看向陈家几人。
“皇上、太后娘娘。此事是毅尧一时鬼迷心窍。陈家其他人并不知情。今日毅尧便以死明志,万望皇上、太后娘娘不要再牵连苛责陈家人!”
陈毅尧说完,随手便取下他母亲李清然头上的一根发簪,狠狠刺向自己的喉咙!
变故发生的太快,李清然最先反应过来,扑到自己儿子的身边,失声尖叫:
“尧儿!你为何这么傻?太医!太医!快来救救我的要儿!”
陈怀仁也反应过来,立刻扑到陈毅尧的另一边:
“尧儿,你糊涂啊!”
“祖父。。。。。。孙儿求您。。。。。。将那陈维兴过继到。。。。。。母亲名下。。。。。。孙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尽孝了。。。。。。还请祖父。。。。。。可怜可怜母亲,给她一个倚仗吧。。。。。。”
陈怀仁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哪里受得了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孙儿,为了不拖累陈家声誉如此惨烈的死去?他这最后的愿望,自己哪里忍心拒绝?
“好,祖父答应你。”
“不!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要旁人的儿子!尧儿,你不会有事的!齐院正,你快来救救他!救救我的尧儿啊!”
齐院正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立刻便上前查看陈毅尧的伤势,却见这伤口扎在了脖子的主动脉上,陈毅尧下手极狠,此刻鲜血汩汩外流,眼见着是救不回来了。。。。。。
齐院正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了声:“节哀!”
却被李清然狠狠推到一边:
“你这庸医真是废物!皇后娘娘,您再请几位太医过来,救救尧儿吧!他也是你的侄儿啊!”
李清然此刻已经濒临崩溃,她满目怆然的看向陈熙,陈熙看到这场景也是心痛不已!可是就连她都能看出来,毅尧是救不回来了!又何苦再找几个太医过来,白白又多了几个知情人,惹人笑话罢了!
“母亲。。。。。。不必了。。。。。。尧儿心中最挂念之人,唯有你和祖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不要为我。。。。。。担心。。。。。。否则,我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好。。。。。。娘亲都听你的!你别说话了!待会会有太医过来,一定能治好你!你撑一会!”
陈毅尧得了母亲的话,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