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血,好喝吗?
不离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竟也笑了起来:令臣作呕。
像是有两把无形的刀,刺向了彼此的要害。
刺的遍体鳞伤。
澜归低下头,舔去他唇上的血迹,不厌其烦的吻着他,追逐着他的唇舌。
不离麻木到了极点。
澜归睁开眼。
两人的视线交汇,眸色却是如出一辙的冰冷。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为了她与朕置气,值得吗?
她叫季芳,她只有十六岁。
澜归眼里多了不耐,那又如何?
不离盯着他:她是个人。
澜归眼里多了讥诮:这世间恶鬼横行,如猪如狗般活着,早点死了未尝不是解脱。
不离看着他,眼底唯余萧索。
失望的尽头,是无言。
沉默中,澜归眸色颤了颤,有一瞬,像是恐惧起了什么。
他声音重新变回温柔,轻抚着不离的侧脸,轻声道:朕会补偿你。
他躺在了他身边,从后温柔的拥住他亲吻着他的鬓发,他的脖颈。
一字一句道:阿离,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一场戏,结束。
薄一白还维持着从后紧搂着姜酒的姿势。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从角色里抽离出来。
幺儿?
姜酒身体颤动了一下,偏头看向他,眼神复杂。
她抿了抿唇,皱紧眉道:我有点出不了戏了,怎么办?
薄一白沉吟了片刻,认真道:今晚回去,我让你打一顿?
打死了怎么办?
薄一白揉着她的脑袋瓜,自然而然的低头在她唇上一啄:那就只好当你的鬼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当事人双方还没自觉。
监视器外,一片死寂。
老云同志端着保温杯发呆。
褚天策吞了口唾沫。
其他人:刚刚喊卡了吧?
这还在戏里?
好、好像也不对啊没没说台词啊
露露呼吸发窒,抱紧保温杯,小声嘀咕:终终于变质了吗?
只有小北打着哆嗦:哇,完了boss这回真要被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