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程亦可紧绷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真怕素素和她哥看对了眼。
本来她哥对素素就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结果素素连前年就见过一次面,到现在都还记得!
容不得她不多想啊!
毕竟她哥不说话的时候,一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她心里存不住事,故作不在意地问了李素素,“为什么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我哥的样子啊?”
李素素“唔”了一声,俏皮地向她眨眨眼,“那么理直气壮插队的人,我就见过这么一个啊,加上那如出一辙的拽拽的表情,可不就记起来了么。”
程亦可:“……”
原来是她哥没有道德的操作让人家记忆犹新啊,她哥现在太丢人了!
李素素的目光被路边某个摊位吸引了去,摊主是位年轻的姑娘,木头做的摊位铺了一层土布。
土布上摆了十数支缠丝绒花簪子,支支配色各不同,各种花型栩栩如生,颜色过度自然,层次分明。
李素素牵着程亦可走过去,程亦可也诧异,“没想到路边摆摊的,也有卖手艺这么好的绒花。”
卖簪子的年轻姑娘有点腼腆,红着脸细声细语说,“有喜欢的可以上头试试,都是自家做的缠花簪子,价格不贵。”
李素素执起一支认真看了几眼,是几朵秋海棠的花型,配色却是配的鹅黄色,跟她今天的罗裙颜色很配。
搁前世,这样好的工艺,没个千八百拿不下。
做绒花需要极为细心手巧,用一根根的丝线旋出来的花瓣还要用细铁丝定型。
她扫了一眼摊位上为数不多的簪子,“我手上这只多少银子?剩下那些又各是多少银子一支?”
卖簪子的姑娘听了她问价很开心,在她有限的经验里,问过价能卖出去的几率很大!
她有心成交,咬牙报了个最低价,“二百文一支,全是一个价钱!”
程亦可一听这个价格也心动了,要知道铺子里的一对绒花,没二两银子买不下来。
李素素实在喜欢这些手艺精湛的工艺品,大手一挥,“我全要了!”
卖簪子的姑娘都惊呆了,“您确定吗?”
李素素点头,“劳烦数一下,算一下一共多少银子。”
卖簪子的姑娘开心坏了,她一共做了十六支,二百文一支,一下子都卖出去,能得三两二百文银子,能顶家里半年的收入呢!
李素素付了钱,才发现问题来了,这么多簪子,她怎么带走?
怀揣巨款的宁巧儿也傻眼了,谁家买簪子不是一支两支的买,随便插发髻上,或许揣袖兜里,就能带走。
像这位人美心善又大方的姑娘这般,一次买这么多的,她还真没考虑过。
李素素倒是一支一支簪子捡起来,拿在手上像一束花一样,问程亦可要不要挑两只戴?
程亦可没跟她客气,选了一支天蓝色的,并一支淡紫色的。
她有点迟疑,“咱们就这样拿着簪子,继续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