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都没看这几名太监,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德福,“酉时后,若还有这等风言风语,你提头来见。”
“喏。”
陆渊走了,朝着慈宁宫而去,而德福留下来善后。
德福看着瘫软的跪在地上的三人,面深沉如水,“入宫时交代过的规矩,都忘到了狗肚子去了吗?咱家今日就给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将他们带去。”
先不说德福如何处理,陆渊到了慈宁宫,慈宁宫内立马忙碌起来,端茶、倒水,妥帖的伺候着。
慈宁宫正殿的主座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容貌美艳的女子,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风华,这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倾国倾城的女子。
陆渊朝着女子行了一礼。
太后笑着让身侧的嬷嬷将皇帝扶起。
“到哀家这里无需多礼,给圣上上茶。”
陆渊端起茶杯,却没有动,“母后,近来可好?”
“哀家都好,只是哀家这心里头一直忧心着你的婚姻大事。你登基也有一年的时日,这后宫却无半个知冷知热的人,哀家这里心里着实难安。昨夜你的事,哀家也知晓了,是哀家疏忽。”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陆渊拒绝的话给堵上。
“你刚登基那会子,哀家知道你忙,便也依着你,将朝堂上的声音给压下。现在哀家再不给你张罗,那些臣子可要以为哀家压着不让圣上繁衍子嗣,先帝若泉下有知,也必定会怪罪哀家。”太后说得有理有据,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来的时候,陆渊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
关于宫中流言之事,透着古怪,很是蹊跷。不是外面那些朝臣逼迫的手段,就是这后宫之人,用来实现她们野心的手段。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陷入被动之中。
拖了一年的时间,看来很多都坐不住了,现在的局势稳定得差不多,是时候可以松口,给他们一点甜头。
“母后看着办便是。”
“皇后之位……”
她刚起了一个头,便被陆渊打断,“皇后之位,关乎着帝国的国运,不急于一时。”
太后没有紧逼着,“那便依圣上的意思,皇后之位便暂时空着,什么时候有妃嫔,有足够能力担此重任,再议也不迟。”
从慈宁宫出来,陆渊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倒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丞相府
以徐丞相为代表的官僚集团,正聚集在丞相府,商议他们刚得到消息。
关于皇帝昨夜遗**的消息。
“大人,这是圣上释放的求和信号吗?”有人忍不住揣度。
“若是往日,我断然不会相信圣上会用这种信号来表示妥协,但最近这段时日,圣上的行为越发诡异,真叫人捉摸不透。”有人皱着眉头,表示困惑。
“圣上越发深不可测。”
众人看向丞相,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许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管是什么,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
陆渊怀疑他们背后搞小动作,而他们这些老狐狸则怀疑这是圣上自导自演所释放出的信号。
聪明的人,总是会比普通人多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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