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姜唯洇惊慌失措地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救命啊,她真的不想摔下去。
这股柔软的触感和馨香的味道,让谢斐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偏巧,她摔的位置是那般准确,他的手也正好环在她的腰间,倘若不知情的,定会认为他二人是一对趁着夜半上屋顶偷情的情人。
“松开。”谢斐忍着不耐道。
姜唯洇不敢,她现在站都站不稳,若是松开了他一会儿摔下去了呢?
她抱得更紧了,在他胸膛前有些委屈地说:“殿下,既然我们都有过情了,再抱一抱也不影响什么罢?”
她作为个姑娘家,都没有嫌弃呢。
夜色中她绵软的声调像是蓄意勾。引一般,倘若谢斐不是特地问过给她上药的大夫,都不由恶意揣测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姜唯洇紧紧抱着他,埋在他怀里眼睛都不敢睁开。
贴的太紧了,不仅身段,就连胸前的柔软都扎扎实实地按在他胸膛前。
谢斐蹙了蹙眉,她莫不是……
意识到这种可能,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强行拽开。
果然。
月色下她雪白的肌肤泛着玉泽,曼妙的身段更是一览无余,尤其有处极其明显。
“你怎么不穿衣裳出来?”
姜唯洇:“?”
“我,我穿了呀?”
她又不是小傻子,谁会不穿衣裳出门啊!
说着,她又害怕地一双手还抓住谢斐的腰带。
是真的很害怕摔下去了。
那她为何要上来?
谢斐揉了揉眉骨,“一件衣裳也叫穿?”
姜唯洇垂眸看着自己,她穿的有什么问题么?这不就是睡觉时穿的里衣?
正在姜唯洇琢磨哪里不对时,一件长袍从头顶盖下,她鼻息间也尽是太子身上淡淡的梅香。
“穿上。”
没见过哪个姑娘小衣都不穿出门见男人的。
再次证明,姜重阶在教女这点上实在不够上心。
姜唯洇不情不愿穿上了他的长衫,如今正是夏日,穿这么多实在有些热。可太子的眼神太吓人了,她只好乖顺听话。
谢斐从没像此刻那般有耐心,“说,上来做什么?”
姜唯洇悄悄坐他近一些,这屋顶上来后才发现是真的吓人,她小手抓着谢斐的衣裳,支支吾吾道:“我做噩梦了,出来吹风就看到了殿下。”
“殿下深夜不睡,是也做噩梦了么?”
看来今晚她和殿下都是被噩梦折磨的可怜人。
谢斐容色依旧冷淡,“孤没做噩梦。”
姜唯洇还当他不好意思承认,安抚他:“别怕,听说梦与现实相反喔。”
谢斐:“……”
许是多聊了两句,姜唯洇也没那么害怕谢斐了,她不由好奇,从前她和殿下究竟是怎么谈情的呢。
如今看着殿下这张寡淡的脸,实在难以想象出来他以前是怎么爱她的。
“殿下能讲一讲从前和我之间的事么?”姜唯洇歪着脑袋看着谢斐,眼中含着迫切的期盼,忽闪忽闪的。
谢斐面目情绪地从她脸上扫过,又看了眼幽深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