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一听,这不都是姓孟,岂不是孟时景的兄弟?可当时那个孟乐安对孟时景的态度,半点都不友善。
她问起为何,宫女也没瞒着,这毕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
实际上孟时景并非是孟丞相的孩子,与孟丞相更无半点血缘关系。但因多年前孟丞相求子心切,日日期盼他孟氏血脉能延续下去。
可老天却偏是与他作对,让他成婚多年也并无自己的子嗣。
孟丞相这才心灰意冷下便收养了一个义子,打算让义子将孟家传承下去,奈何孟时景一岁被带回了孟家后,隔年孟夫人便有了好消息。
孟乐安是孟丞相盼了许多年的儿子,自然是当命根子似的爱护,这么多年便将孟乐安宠溺地这番无法无天的纨绔性子。
反而义子孟时景多年在孟家如履薄冰,受尽了孟乐安的欺压。
这下姜唯洇对孟乐安更没好印象了。
她最讨厌那种自己干什么都不成,还去影响他人的纨绔!
宫女见她气得小脸都红通通的,攥着软乎乎的拳头,忍俊不禁道:“姜姑娘下回看到了孟公子可得躲远些,咱们宫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难缠,若是……”
“若是什么?”
宫女似乎在斟酌着该不该说,犹豫了片刻还是道:“若是孟公子让他的父亲出面,姜姑娘恐怕就难逃一劫了。”
那孟乐安好玩乐,成日什么正经事不干,惹的祸事倒是大件小件的不断。
但他的父亲是那位高权重的孟丞相,也没人敢说什么。
孟乐安也就在太子殿下面前会稍微收敛些。
姜唯洇气得不行,她攥着小拳头挥在了热水里,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哼,下回他若再欺负我……”
“姜姑娘就怎么?”
“我……我就跑!”
她自然没那胆子去抗衡背靠大官的纨绔了,惹不起还躲不了么?
姜唯洇心里有些发虚,忍不住在想,失忆前的她那么坏,是不是就不怕孟乐安了?
毕竟那会的她都敢跟这么凶巴巴的太子谈恋爱呢。
她不由开始敬佩那个失去记忆的她了。
整理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头发上的泥土都清理干净了,这浴桶的水都脏了,于是另两个宫女又端了新的热水过来替换。
姜唯洇在旁随意地裹了一层湿帕子,乖乖地让宫女帮她换水。
其中一个宫女不慎将眼神落在她的身躯上,多看了几眼脸都红了,小声道:“姜姑娘,您生得可真好。”
姜唯洇:“?”
那宫女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叹道:“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也去别的宫女服侍过娘娘们,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姜唯洇现在就裹了层带水的单薄布,布料沾了水后完完全全贴在身躯,这比不穿还要诱惑,朦胧且细致地展现了身躯的曲线。
清透的水珠从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一路从曼妙的曲线滑落至足边,露在外的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水气,便是这般隔着一层布料看,都会让人忍不住心生旖旎。
姜唯洇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体,没觉得哪里不同的,顶多她的好像大一些?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