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吴胖子一早便带领两名武师来到黄大林居住的客栈,两名武师抢过黄大林手中的缰绳,一前一后稳稳牵着马车,吴胖子则陪同黄大林步行。
如今远山武院如日中天,在边河府一众武院中地位超然,而且远山武院有别于寻常武院,乃是一股清流,从不作奸犯科、从不欺压良善,哪怕有人给再多银子,也坚决不做违背道义和良心之事。
所以远山武院不但在武馆公会中有着极大的话语权,同时也得到了李亮功、刘三石等人的大力扶持,如今的远山武院门徒众多、财源滚滚,武师力量雄厚,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破山匪寨子了。
也许有心思细腻者会发现,远山武院这一股清流,正不知不觉影响和带动着边河府一部分武院,走向良性发展的道路。
柳彤儿对此感触极深,自从与远山武院交好,以往那些市井混混们,几乎再也不敢来柳家医馆生事,大街上的泼皮无赖明显少了。
今日柳彤儿的大伯柳荣泰没在医馆,柳彤儿亲自坐镇。
虽然比起大伯的医术还略显稚嫩,但柳彤儿自幼受爷爷柳世举熏陶,又经大伯常年指点,如今的医术在边河府已经算得上屈指可数。
此刻,柳彤儿在柳家医馆门外的一辆马车上,正聚精会神的为黄大林妻子诊脉。
吴胖子和黄大林则站在车外,紧张的等候消息,尤其黄大林,心中忐忑不安。
许久,柳彤儿皱着眉头从马车中下来,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吴胖子弱弱的问一句:“柳小姐,您看…”
柳彤儿定了定神,这才对吴胖子说道:“病不难治,乃是经脉不畅导致的气血淤积,气血淤积之后又反作用于筋脉导致其堵塞…久而久之,造成浑身乏力,难以站起。”
黄大林面色一喜,以前也曾有医者说过妻子的病像是气血淤积之症,但是并未有人准确断定过是由于经脉不畅造成的。
“那您看…这个经脉不畅应该如何…?”黄大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柳彤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皱眉道:“病确实不难治,不过经脉不畅这种情况比较罕见,正常人通常不会得这种病…所以即便现在抓药,患者喝上十天半月兴许就能下地行走,可是若无法搞清楚她为何会经脉不畅,治标不治本,怕是以后还会造成气血淤积,时间一久,又会再次卧床不起…”
“这个…”黄大林刚刚升起的希望重新跌落谷底。
柳彤儿也陷入沉思,努力思索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什么所造成。
柳彤儿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又问了黄大林一些问题,比如他妻子平日里爱吃什么,患病之前都干些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过等等。
黄大林一一作答。
许久,柳彤儿心中还是没有答案,只好抱歉的对黄大林说道:“黄先生,请恕小女子才疏学浅,暂时无法判断出病因为何,如果能等的话,今日晚些时候我回去请教下爷爷,听听他老人家怎么说?”
柳彤儿既然这样说了,显然已经尽力,同时又很积极主动,黄大林还能如何,赶紧躬身抱拳感激道:
“那就多谢柳小姐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