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宝贝。”林锦书推了下糖糖。
她犹豫了几秒走过去,站在离病床一米远的地方,语气冷淡:“叔叔,你要跟我说什么?”
“乖女儿,再过来一点儿!”厉斯年语气微弱:“我想跟你和妈妈合影,可以么?”
“咱们一家人这么多年都没有一张全家福,每次想起来我都很遗憾。”
“你从小到大拍了16套写真,全是你和妈妈,没有我。”
糖糖沉默许久道:“对不起叔叔,我只想和爸爸妈妈一起拍照片,不想和陌生人一起。”
“陌生人?”厉斯年语气失望的低着头:“糖糖,爸爸都要进手术室了,你都不肯给我一点安慰?”
“你以前很爱我的,我每次回家都跑来给我拿拖鞋,你还偷偷在舞蹈房写了一整面墙的爸爸!”
“叔叔,我给过你三次机会,可是你都错过了。”糖糖侧头看向一边:“第一次,我肺炎高烧需要紧急做检查,你为了许小鱼的一声咳嗽要插队。”
“第二次,你劝我让出四小天鹅领舞的位置给许小鱼。”
“第三次,我被困更衣室柜子里那日,昏迷中我求你别走,你最终还是走了。”
“叔叔,树叶不是一天变黄,我的心也不是一天变凉的。”糖糖拉着林锦书的手离开,没有回头:“你永远都不可能捂热我的心了,放弃吧。”
“我和妈妈不会回来了,你保重。”
“糖糖!”
“锦书!”
厉斯年撕心裂肺的吼着,而她们坚定的扑进等在远处的男人怀里,始终没有回头。
孩子清脆的白爸爸如尖刀将他的心绞得血肉模糊,痛的他眼泪大颗滚落,滴湿了手背。
今日经历过,他才体会到被在乎的人抛弃是这么痛。
痛的他快要发疯。
转瞬,他的眉眼染上疯狂:“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我肯努力挽回,就一定有成功的一天!”
“我一定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