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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绮罗,“殿下又说笑了。以您的地位,这天下您要谁生,谁就生,要谁死,谁就死。”
文湛轻轻抬了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抚了一下,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显示他心中怒到了极点!
“尹姑娘,好凌厉的嘴。”他声音出口瞬间,东宫犹如寒冬临时。
尹绮罗轻笑,“殿下谬赞。”
文湛,“这不是赞你!”
……
文湛难得从木椅上慢慢站了起来,握紧的手指慢慢被垂下的衣袖盖住,“尹姑娘,对小王可有话说?”
尹绮罗,“殿下,开门见山吧,您请我来了,怕不是单单为了赏赐这些绸缎。您叫我来,所为何事?”
文湛看着他,忽然一笑,“姑娘好聪明。我想,为了什么,我不说,姑娘也知道。”
尹绮罗点了点头。
文湛,“既然这样,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呢?”
尹绮罗说,“殿下,虽然我和他相交不久,可是我却知道,您是他除了当今皇帝之外最敬重的人,是他的兄弟……”
文湛轻声呵住他,“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
文湛,“承怡,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却一个字也辩驳不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我是外人!”
“承怡,你究竟要把我作践到什么地步,你才甘心?”
……
“我受够了!今天这样的难堪我受够了!”
“是我不爱你,是我拒绝了你,是我让你痛苦,让你不堪,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不甘心,我把命赔给你。”
“文湛,放开我,还是杀了我,你任选其一,这一次,我也不逼你。”
……
赵毓,“那些丝绸是正经江南织造的贡品,地地道道的好东西,尤其是那一大箱子妆花,传世之珍,灿若云霞,单它就值几万两银子,都在老家库房里,现如今全是你的嫁妆了。”
“呃……”赵格非,“谢谢六叔。”
文湛,“……”
他异常僵硬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死去多年的带鱼,弯折了。
饭桌上突然降临了寂静。
还是一人喝酸梅汤,两人吃饭。
又一会儿……
“承怡。”文湛,“出什么事了,这么躁?”
赵毓,“谢家想把谢十一许给我。”
又是好一会儿,赵毓,“现如今谢十一依旧是梅家妇,他们这么做,首当其冲,就是让梅家与我交恶。去年,梅家还想着聘花骨朵,这一下子,彻底结仇了。梅家那个后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