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一走,这室内也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濮阳信徐徐来到床前,他佝偻着腰背坐在床边,并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刘清漪的手。
那用力之大,几乎要攥碎刘清漪的手骨。
“……您到底,还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问。
而床上那人则无知无觉,就像此前多年,无论他跪地哀求,还是酒醉哭求,
无论他多为此自苦,她都像死了一样,从未有过任何回应……
…
天亮之后,这刘清漪做出一副从沉眠中苏醒过来的模样,而濮阳信见此也是笑上一笑,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而刘清漪也是一脸恍惚,她失神了许久许久,也是一语未发……
不过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就只说世家那边,
江孤昀在拿到濮阳信的锦囊后,立即找上了十九叔、楚熹年,还有江雲庭,
甚至还带上了老四江斯蘅。
几人凑在一起一合计,于是就在这日晚间,一场大事悄然无息地发生了。
那些世家的屯兵之地位于成为,几人兵分数路,集结而起的夜家军亮出那狠戾的屠刀,白桉等娘子分散于各个队伍之中,
那些屯兵之地并不在一处,却于这个傍晚依次被人全部攻破。
能杀则杀,能降则降,总之他们这边势如破竹,而世家那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等世家这边得知消息时,已是午夜之后,但此时各地战事早已落幕,世家之人鞭长莫及,对此也回天乏术。
“该死!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今幽州之外战火不断,若是萧家当真能取代女帝建立新王朝,那我等为其养兵便是有从龙之功!”
“可眼下那些私兵被灭,那屯兵之地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还有那些出手之人,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那些人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此事令世家元气大伤,也等同废了她们手中最为重要的底牌。
那些家主娘子再次聚众商议,只是这回没人能坐得住,全是满腔怒火,甚至有人气得红透了双眼。
“查!必须严查!”
“我要知道到底是何人指使,是何方所下达的命令,我等与他不共戴天!”
闻人家的那位家主娘子本是心思缜密相对冷静,但如今突出如此变故,她也气得失了智。
而濮阳家那边,那位家主则是惴惴不安,她忽地看一眼四周,心底也想起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