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撑着个伤躯未愈,瞧着多少带几分病气儿,就那么捂着心口上的一处伤,一步三晃慢慢地挪过来,
然后,
他伸出了一只手,
“吱呀!”一声,
他推开了那一扇房门。
但怎么说呢,知夫者非妻莫属?
江老二机关算尽,心机深得一批,奈何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某位妻主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
以至于,
“??”
进门之后,面对那一室黑暗,一片空荡,江孤昀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所以说,这真就非得惩罚到底不可吗?”
言卿根本没在屋子里,早跑没影儿了。
虽然江孤昀提前跟老三达成了协议,但他可没跟妻主这边通过气。
至于妻主如今人在何处?
不用想都知道,这深更半夜的又还能是哪儿?
估计是在老三那边。
所以他那所谓“协议”到头来竟是“协议”了个寂寞?
江孤昀:“……”
又沉默了片刻,然后忽地按紧自已的心口,顿时就出气多进气少了,只觉这一刻,他这心肝儿是真有点痛了。
…
另一边,
“你倒是大方?”
花前月下,池塘河畔,吃着那手撕酱牛肉,言卿眼神冷冷地瞟了那个木头桩子一眼又一眼。
哦,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木头桩子,而是一个大高个儿,但此刻正手足无措地杵在那儿。
言卿手边除了手撕酱牛肉,还摆着一整只烤鸡、烧鹅,以及肉串若干,用来佐餐的甜酒,开胃的酸甜小点心等等,甚至还有一些爽口的凉拌小菜。
总之摆满了整整一桌子。
她坐在桌边吃个不停,但用力板着脸,那冷冷清清的小眼神儿跟个刀子似的,一个劲地往江雲庭身上瞄。
而江雲庭僵硬着一张脸,他不禁忐忑地吞了吞口水,“……您,您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