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安微微地瞪起眼,一副活见鬼了的表情。
好歹也是自幼相识的小姐妹,但想当初小夜卿曾在信件里把这人夸得天花乱坠,当然,小夜卿也没少为这人头疼就是了。
夸的时候,比如说人家过目不忘,记性贼好,厚厚的兵书只看一眼就能倒背如流,舞剑的样子很漂亮,力气也很大,身手很不错。
但头疼起来就说人家目无王法,一点儿都没有规矩,从不遵守那些礼节等等,又把王父气得脸红脖子粗等等。
总之关于小夜卿这个娃娃亲,詹长安从未见过,但,也确实听说过不少关于这人的事情。
只是……
她也妹听说这人是个少白头啊?
这怎么还白子呼啦的?
不对,想当初夜王府给这人起了个外号叫“小魔头”,
莫不是还真成魔了?
要不咋满头长发全白了呢?
在詹长安一脸纳闷儿地打量着江虞羲时,江虞羲也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詹长安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甚至还将内力灌入双耳,放大了他自已的听觉,亲耳听见詹长安那属于习武之人的内敛气息,以及那心脏跳动的频率。
并未心慌,
也并未心虚,
似乎就只是纯粹的不解和好奇。
“在下此次前来,其实是受人所托。”
这么说着,江虞羲也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
“还请郡主过目。”
詹长安皱皱眉,这才回过神来,
只是那眼神儿依然忍不住地往江虞羲身上瞄,
但等接过那封信之后,一开始倒是没怎么,仅是随意地拆开那个蜡封的信封罢了。
可等拿出信纸之后,当纸张展开,
‘长安姐姐,见字如晤……’
“!!”
突地一下子,詹长安瞳孔一缩,也猛地屏住了呼吸。
她一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开头那八个小字。
“……怎、怎么可能??”
若说见到江虞羲时,她一副“活像”见鬼的表情。
那这会儿完全可以把那个“像”字去掉了,
这是真真正正地见鬼了!!
小夜卿??
已经死了十二年的小夜卿??
竟然给她写信了??
艹他爷爷吓死本郡主了!!
…
临近傍晚时分,
前面开战那一片区域已是尸首遍地,鲜血寸寸染红了黑褐色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