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问:“土贼牯子,吊眼皮他们吃的狗肉,你是偷哪户人家的土狗子?”
土贼牯子血余说:“兄弟哎,拜托你,轻一点说话咯。这条土狗,是响堂铺街上常山家里养的狗,褡子,全名叫钱褡子。”
黄毛故意吓唬血余:“你不去把吊眼皮和地丁喊过来的话,我叫常山的老母亲,瞎了半只眼睛的老帽子,天天拿个烂牢骚把子,守在你家里,咒得你祖宗十八代,苋菜子不生倒根。”
血余说:“我这就去神童湾街上。兄弟哎,拜托你,千万别告诉那凶老帽子,我看到她的背影都怕。”
血余走后,黄毛说:“毛秤砣,是我绑你,还是你自己动手?”
毛秤砣说:“当真不需要您老动手,只要留下你这条狗命,你喊一是一,喊十是十,乖乖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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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掏出两根细细的纳鞋底的竖麻绳子,用一根绳子,将毛秤砣的双手反在背后,死死地绑住两个大拇指;再用一根绳子,绑住毛秤砣的两个大脚趾头;寻了一块抹布,塞进毛秤砣的嘴巴里。
黄毛不急不慌,走到添章屋场,问我七姑母紫苏:“七妹,看到连翘和二木匠没有?”
我七姑母说:“他们两个,刚从吉祥寺回来,到刘家屋场去了。”
二木匠的嫂子,茱萸的老婆,细妹子,像煮猪潲一样,煮了一大锅萝卜莱,放了几把米,煮熟后,用长柄的锅铲子,搅拌匀称,茱萸四兄弟,毫不客气,一个人一只菜碗,装了一大菜碗,锅子里,只剩下锅子边沿上一点点汽泡饭,茱萸的娘老子,眼泪汪汪,说:“哎哟,又只剩得边子饭了。”
连翘不太懂西阳塅里的土话,以为茱萸的娘老子说的边子饭,是蹩子饭,不禁连连摇头。
黄毛上来,将自己侦查到情况,仔仔细细和连翘说了。连翘分析说:“绑架枳壳大爷,杀害地榆,存在一个邪恶的链条,坐在阴山子里的幕后老板,是麻脸所长;唱小生小旦是地丁和吊眼皮,毛秤砣和土贼牯子血余,只不过两个丑角。所以,擒贼先擒王,我们现在去神童湾街上,寻一个机会,先把麻脸所长抓起来!”
说到动手抓人,二木匠江篱,立马来了兴致,说:“抓麻脸所长,算我的!”
连翘、黄毛、江篱,三个人在春元中学门口,曹二汉开的包子铺,买了二十个肉包子,边吃边往孟家冲、大炉冲、澄清铺子方向走。
走到高登河渡口,撑渡船的老艘公大鼻头,认得二木匠,便问:“枳壳大爷救出来了没有?”
二木匠说:“你想想,救一个人,是那么容易的吗?”
三个径直走到地榆的日杂货铺里,地榆的老婆对连翘说:“大老板哎,前天和你打麻将的那个堂客们,她说输得不服气,要我告诉你,她要和大战三天三夜呢。”
连翘说:“我没有时间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你表弟地丁呢?”
“他那个懒叫花子,还在楼上睡懒觉。”
连翘压低声音说:“老板娘,你老公出去几天了,回来了没有?”
老板娘脸色沉下来,问:“你安的是什么心,打听我老公干什么?”
连翘说:“如果说,我晓得你老公的下落,要不要我讲出来?”
“说!你快点说!”老板娘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连翘说:“第一,我告诉你消息之前,你不许高声大叫,第二,我们先要把出卖你老公的奸细抓起来。”
老板娘吓懵了,问:“哪个是出卖我老公的奸佃?”
“地丁,你老公的表弟,地丁。”
连翘向黄毛和二木匠撇了一撇嘴,两个青年人,迅速往木板楼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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