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只打劫金银细软这些值钱方便携带的物品,来去如风,让人根本捉摸不到他们的踪迹。
司马越派出麾下大将童威带兵剿匪,却总是扑空。
再一次扑了个空之后,童威派人回到并城向司马越汇报。
听到来人的汇报,司马越怒不可遏,当即就要下令对童威革职查办。
这时他的幕僚何达才站出来阻止了司马越。
“大王,息怒,且听在下一言。”
“说!”
司马越垮着张司马脸,语气不善道。
“大王,下官以为童威将军屡屡扑空并非其无能,而是此事另有蹊跷。”
何达才摇了摇手中羽扇,颇有几分智慧的模样。
“你特么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在那给我摆什么谱?”
司马越本就在气头上,见到他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茶杯给砸了过去。
何达才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身茶汤,显得狼狈不已。
一张老脸羞恼得通红,额头青筋直跳。
在心中将这个只知玩乐,胸无点墨的并王全家老小、祖宗十八代,特别是女性长辈全都亲切问候了个遍。
可司马越是他的大腿,怎么样对他,表面上他都只能笑脸相迎。
“大王息怒,下官知错了。下官以为我并州突然出现的这股流寇出现的非常蹊跷。我并州并无大灾,也未听下面的官员汇报有民怨。这突然出现的流寇实力还不俗,不像是普通的流寇。对方进退有序,行踪飘忽不定。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队。下官以为,这或许是别人故意派来的。”
他这么一说,就算司马越再怎么傻,也都反应了过来。
眉头紧蹙思索一番道:“你认为是谁干的?”
何达才略一沉吟道:“下官以为能有如此操作手法和实力,以及动机的,唯有徐、汉二王尔。”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每年该给的钱粮本王可是没有少一分一毫。”
司马越心中憋闷,虽然心中已经相信何达才所言是真相,可还是寄希望这是错误的猜想。
“大王,财帛动人心啊。您想想,这个所谓的流寇作乱之法,最初是谁教你的?又是谁最先使用的?”
何达才跟在司马越身边已久,加上他本就善于察言观色,看到司马越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已然信了大半。
也就不再顾忌其他,将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那本王该如何办才好?”
司马越心中慌乱,顿时失去了方向。
“大王,以下官愚见。此事必是汉徐二王其一所为,莫如将此事告知二王,请求他们派兵帮助剿匪。”
“可要是他们不派兵援救我们又当如何呢?”
“大王放心,不管是他们哪家假扮的流寇,一旦他们收到我们的求援,他们一定会派兵前来援救的。”
“为何?”
“大王,我们这么久能够安然无恙,就是因为并州处在徐州与汉州之间。相当于他们的缓冲。谁都不愿看到对方坐大。
因此,假设是汉王派人假扮流寇,徐王收到我们的求救后一定会最快的速度前来帮忙剿灭。这是削弱汉王的好机会,徐王一定不会放过。而汉王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会派兵前来,同时会命假扮流寇的队伍撤走。
这么一来,我并州之匪患便可迎刃而解了。”
何达才侃侃而谈,分析得相当到位,充分掌握了徐王和汉王的心理。
这也是并王如今局面下能够采用的最好的方法了。
可惜,他没料到此事还有第三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