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犹豫了一秒,随即飞奔跟上。
等院部接待陆斯衡的人离开,许在才挤进休息室。
“许小姐。”邢浩见到是她,自然而然地要离开,并关上休息室的门。
未想坐在沙发上男人冷声道:“别关门,说不清楚。”
邢浩握住门把手的手顿住:“……哦,知道了。”
许在尴尬的耳根发红。
这是社会上不成文的规矩,有男领导的房间,女性单独进去,一定要开着门,以示避嫌。
所以他是要跟自己划清关系。
尽管有这个认知,许在还是硬着头皮凑到他跟前。
隔着茶几。
一个看似居高临下却是局促不安,一个斜靠沙发椅背,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怡然。
“斯衡哥”三个字刚到嘴边,男人掀起眼皮,眼底淡漠冰冷的光,让她的称呼直接变成了“陆院长”。
“陆院长,能不能替晨晨在学校领导那说两句话?她是因为我才情绪失控,我们愿意给陈嘉月做经济补偿。”
陆斯衡没吭声。
男人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让许在下意识憋住呼吸。
“许同学,你怕是找错人了。”
陆斯衡搭下眼皮,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是你们学院内部的问题,我一个外人插手不合适。”
说完,放下交叠的腿,俯身伸手去拿茶几上的咖啡。
许在快他一步,单膝蹲到他脚边,像往常在家里给客人和长辈奉茶般。
两人同时捏住了镶着金边的瓷骨咖啡杯碟的两边。
许在低声试探:“斯衡哥,怎么样你才肯帮晨晨?”
陆斯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压低身子,另一只手越过咖啡杯。
覆有薄茧的手指擦过她脖子的时候,许在感到一阵刺痛。
之前太混乱,她没有注意到,被陈嘉月挠伤了。
陆斯衡收回手,接过咖啡,浅浅抿了一口,不咸不淡地开口:“在在,你这副样子要被刘女士瞧见,她怕是要伤心了。”
她知道他所说的“伤心”不是担心她被人欺负,而是伤心她多年的教育付诸东流。
咬了咬唇边软肉,许在姿态放的更低,伸手拽住他西裤裤脚,低声求道:“……哥,能不能帮帮我?”
他要的不是毫不相干的程同学欠他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