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小姐,此事说来话长,得慢慢与你细说。”
林书棠抬头看向跟前的壮汉,朝段砚洲道:“砚洲,先带他们去县衙,我们回去再说。”
“好。”段砚洲应道。
壮汉这时还想要逃,但是又被段砚洲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打女人的时候拳头倒是硬,可是到了段砚洲这儿,却是连反手的能力都没有,就是个只知道欺负女人的孬种。
林书棠带着妇人县丞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顺便给她脸上的伤,涂了药膏。
妇人的眼泪又止不住涌,“小姐和夫人长得真像。”
林书棠笑道:“你是说我和林夫人?”
妇人这时摇了摇头,“不,是和赵丞相的赵夫人。”
林书棠听糊涂了,“我和赵夫人有何关系?”
妇人捧着手中的杯盏,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回:“早些年赵夫人和林夫人是闺中密友,两人同时有孕。”
“可赵丞相与赵夫人的亲妹有染,有意将赵夫人幼妹娶进府,为此不惜对赵夫人起了杀心。”
“赵夫人在一日来林府的路上被刺客拦截,导致早产,她在临死之前偷偷将你交给了林夫人。”
“林夫人正好产下死婴,便将你当作她的女儿。”
“我身为赵夫人身边的贴身奴婢,赵丞相怕我将他暗杀一事抖出去,派刺客一路追杀我。”
“我好不容易逃到岐南深山里,却被刚才那男人绑在了这里,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着小姐。”
她说着,几度哽咽。
林书棠很快捋清楚了她的话。
也就说,林太傅那个渣男不是她爹,她爹是更厉害的渣男赵丞相。
想到这里,她朝妇人又问:“你是如何认出我来?”
她可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她真的和赵夫人长得相似,原主身为林家小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被旁人认出来。
妇人抬手缓缓指向林书棠的耳后发丝里,“小姐这里有个玫红色的胎记。”
林书棠一愣,连忙走到镜子前扒开发丝,发现还真有个小小的胎记。
她这些时日来,忙着赶路,竟未察觉。
这时段砚洲走来朝妇人问:“嬷嬷,你可认识一位冯姓的乳母?”
妇人一听,抬头看向他,“你是段家人?”
段砚洲应道:“没错。”
妇人再看看林书棠,感慨道:“还真是有缘,你那位冯姓乳母是我的姐姐,早些年她在段府给段家二房少爷当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