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然趁她不注意,伸手就把帕子夺了过去,映着灯光刚刚展开的时候,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拿这块手帕做什么?”
“我觉得它好看。”冷泉灵盯着白殊然手里的帕子,她生怕他一时激动给撕破了。
“胡说!这个帕子在衣柜的最底层,证明刘妈很是珍视,你入府不过才几个月,认识她更是近几天的事情,她怎么就拿出来给你看了?”
白殊然马上就反驳了冷泉灵的说辞,他把帕子扬到冷泉灵的面前,声音越发阴冷起来。“说,你找这个帕子做什么?到底来帅府是什么目的?”
面对白殊然的咄咄逼问,冷泉灵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件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那你呢?不过是一个手帕而已,还是下人的手帕,少帅你又为何如此紧张?跑来质问我!”
冷泉灵伸手把手帕夺回来,反问道:“你又为什么半夜会出现在这里,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来悼念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的!”
“她是我母亲的侍女,我跟她自然有些关联。至于这个帕子,它的主人让我深恶痛绝,我……”
白殊然望着油灯,慢慢地说道,他低沉富有磁力的声音在花房中回响。
冷泉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少帅!外面突然来了好多官兵,将我们帅府团团围住了!”
外面人的一声报告,白殊然的话瞬间就被打断,下一秒,他一个箭步转身拉开了门。
“什么人如此胆大?”
白殊然挥手便招呼了十几个人,大步流星的向着府门走去。
紧接着,大宅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刚刚还寂静无声的帅府,一瞬间变得十分喧闹。
冷泉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他们的后边走,刚刚绕到前门就看见府门前灯光一片,手电、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是谁在这里造次?”
白殊然身旁的副官小跑着过去,大吼一声:“这是帅府,容得你们深夜吵闹?”
“少帅恕罪,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已才来深夜叨扰。说下此次来的目的是想让少帅随我回军部一趟。”
大门前的军官昂首挺胸的站在最前,扬声回话。
“到底是什么事?”白殊然看着这样大的阵仗,就知道今日的名头肯定不小。
但是他们说来说去就是几句客套话,不由得有点急了。
“少帅,上峰来的国事参议五日之前惨死雅琪饭店,现场并无其他证物,只是预留了凶手的一件外套。”
军官边说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白手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而有的人指出,这件外套是少帅您的,您也知道,这国事参议上头是有人的,这样惨死,我们实在没办法交代。”
冷泉灵听到他说外套,猛然就想起了自己换下的那一件,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往黑暗处躲了躲。
“此事荒谬,单单一件外套能说明什么?这样把罪名强加给少帅,我看你这官是当的腻歪了。”
白殊然依旧铁青着脸不说话,他身旁的副官再一次发问。
“当然不是平白无故下定论,只是这件衣服上……”
突然,有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伸手接过了外套。“这件衣服的口袋里还有少帅您的徽章呢,想必是打架之中落了下来,随手塞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