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将本公子的衣服撕了。”
宗政决眸子锐利的看着眼前那个半跪在他身边的小女人,她的本事有够大的,能让你刮目相看赞不绝口,同时又能让你气个半死火冒三丈,比如碑林,比如现在。
他的衣服制成极难,千条白蚕吐出来的丝要经过千挑万选,三年得一匹,珍贵异常,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撕了,真真是好本事了。
房暮然一惊,“可是,那也是因为我救你。”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她是个现代女人,哪里懂得如何去给一个古代男人宽衣解带?撕,是她能找到的最快最好的方式了。
“哼,房暮然,你当我是白痴吗?治病救人,需要撕人的衣服?”宗政决扬了扬手指,告诉她,不但撕了他的衣服,还伤了他的手。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规矩,什么是礼貌?房太傅教女果然有一手啊。
“你?这位公子,你讲点儿理好不好?当时你已经昏过去了,我哪儿有时间去弄这个啊?”|
“呵,房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了?”
宗政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若不是来不及吃八珍丸,他又如何会找到房暮然让她来解?现在倒好,毒是控制住了,可是他的衣服也完蛋了。
房暮然要疯,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蹲得太久了还是虚脱了,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剧烈摇晃,毫无预兆的向前栽去。
“扶,扶我。”
房暮然本能大叫……
砰。
啊。
额头直直的磕在了床柱之,房暮然不仅晕而且疼,疼得呲牙裂嘴,紧抱住头。
“该,该死的,竟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房暮然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咒骂。
绅士风度?
那是什么?
宗政决挑眉,“你毁了本公子的衣服,还指望我救你在?你是不是想多了?”
“是,是我想多了,那,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惹不起,她,躲得起的,他自己也说过了,只要能让他无事,便不会再来找麻烦,他总不可能食言吧,嘶,痛死人了。
额头的阵阵抽痛让她的心情十分不爽,为了救他,她的体力透支的极厉害,现在她竟有种无力之感。
宗一如变魔术般的变出一件披风,将宗政决从床上扶了起来。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之间的纠葛似乎又不能断了,你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希望下次见到之时,能够结束这次的梁子。”
宗政决优雅一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修长洁白的手指紧了紧胸口,将那件撕毁了的衣服笼了笼,又似乎没有那么伤心。
“宗一,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