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决不是什么好货,那个房暮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到一块儿去了,她下寒毒宗政决的事情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还能有好?
宗夫人顿时软在了榻上,脸色惨白无比,“不,我不能让那个女人救下宗政决,也不能让宗政决对我的志儿,文儿下手,不可以不可以,钟嬷嬷,去,再去给我下毒,狠狠的下,不能让他活过来。”
钟嬷嬷大惊,“夫人,老候爷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了,若是再出手,那岂不是……”
“不,我管不了那么多,总之,宗政决非死不可,那个叫秋心的女人呢她死了没有?若是没有死就让她给我起来,要是他们不死,那她就去死。”
宗夫人面部扭曲得如恶鬼般可怕。
……
另一处,房暮然用尽最后一道力量将最后的针刺入宗政决的穴位之上。
整整六个时辰,她从白日坚持到夜晚,她从刺不入的冰霜坚持到冰霜退尽。直到宗政决身上的肌肤变成白色,直到他体内的热度不再能煮熟鸡蛋,她才住起手来。
“宗政决,我说过,你会没事的。”
哇的一口。
房暮然再也支持不住了,五内番腾,狠狠吐出一口血来,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暮然……”
一道身影快速闪了过来,一把将她搂住,宁逸云看着着怀时脸色惨白的不成人样的少女,心的某一处瞬间软了下来。
她,她竟能为决做到这样?甚至连命都顾不得了。
“决,看了,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宁逸云一把抱起这个轻得连重量都谈不上的女人,放到一边的软榻上,破天慌的第一次温柔的给女人盖好被子。
池老也是震动的,金盅方子里又加了一道固本培元的有珍贵药材。
只是房暮然怎么也想不到,她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天之后醒还是从恶梦中惊醒的,猛的坐起来,本能的侧头看去。
“宗政决。”
“暮然,你醒了,来,把药喝了。”
“宁,宁逸云?你怎么在这里?呃,我没空跟你说这个,我要去看宗政决在。”
房暮然翻身就下床,只是猛的一阵头晕目眩。
“暮然,你流血过多,而且伴有内伤,现在你不宜动,你放心,有池老在这里,决的寒毒已经控制了。”
“控制了?呵呵,那也只是控制了而已,根本没有清除不是吗?宁逸云,你,你帮,帮我一个忙。”
房暮然不想动用宗政决与宁逸云的关系,可是,可是现在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说。”
“宁逸云,毒是宗夫人下的,你,你帮我将她下毒的方式查清楚,我要知道。”
宗政决寒毒突发,决不是什么偶然,在宗政候府里只有宗夫人想要除掉他,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不可饶恕的疯子。
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她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她保证。
看着房暮然清冷的唇角,她那坚毅的眉眼让他动容,“……好。”
房暮然勾唇一笑,“谢谢。”
宁逸云身体微怔,谢谢?这句话里谈谈的疏离让他略发苦涩,暗暗一笑,这是他第二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第一次还是承德宫前的丫鬟,只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上哪儿找那丫鬟了。
“唉,真是没想到,我宁逸云到最后会喜欢兄弟的女人。”
而且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太仓促也太快了,快得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最终只能叹一句,命运弄人。
宁逸云走后,房暮然翻身下床,就在床边等到头不那么晕了,再慢慢移过去,当听到宗政决呼吸平稳,她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贱女人,你给我出来,你只不过是个从庄子上出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呆世子爷身边?”
“贱女人,你出来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治好世子的病吗?若是世子有事,我秋心第一个就饶不过你,小贱人你给我出来啊。”
就在此时,秋心发疯似的在外面吼叫。
房暮然勾唇冷笑,现在就连一个奴才也也在宗政决的院前大呼小叫了,简直就是找死,房暮然知道自己的身子,失血过多,虚弱得紧,可是若不在这个时候给她一点颜色看,以后这个院里还要如何立足?端起一边的浓得发黑的药,仰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