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话落下,十七已经不知如何回应主人的嘲讽。手无力地扯着温瑾川的裤脚,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嗓音变得沙哑,想为自己解释,但仔细一想确实是自己不对。
他的确是擅自行动,的确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的确没有资格在这里乞求。
温瑾川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亦是百般不是滋味。
他究竟该如何面对他,又该怎样去面对一个心中永远向着前主人的人。。。。。。
他的话甚至是命令,对十七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初次共枕眠开始,便让十七产生了一种错觉,无管他做什么说什么,自己都可宽恕于他。
然而,仗着这段时日的恩宠,他竟敢在自己面前,道出懊悔未曾诛杀江予白的言论?
看来,还是对他太好了。。。。。。
温瑾川狠心,用力抽出自己的裤脚,十七的手指无力地滑落,他的身体也随之倒向一边。
“十七,我如今与宁夫人同乘一条船,望月山庄出了事我怎会不管?我又怎会不去帮你查软禁宁夫人的人是谁?而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师弟该死!他做的这些难道不是皆因你们而起?!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一字字一句句砸向跪着的十七,温瑾川的声音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以往可能还会带有失望,而现在他对十七全然没有了丝毫柔情。
十七的心沉到了谷底,努力张了张嘴,可喉咙哽咽难以说出话来。
“主人。。。。。。”
温瑾川侧身,不再瞧他一眼:“我的奴隶,向来只忠于我一人。而你,我曾数次忍让,你却屡屡不知进退,赶紧滚,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十七的身体被凉风吹了很久很久,都快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机械的磕着头,求得温瑾川的原谅。
额头破皮,血渍染上木板。
声音带着哭腔的同时还带着一抹绝望:“主人。。。。。。十七是无心之失,我得知夫人被软禁,一时慌了神智,才会说出那些话。。。。。。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话刚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跪直身子,抬手便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指印迅速在脸上浮现,不敢停歇,紧接着又是一巴掌,力度比之前更重。
十七不禁自嘲,前不久才挨了一掌,指印还未消退又开始红肿,这脸啊。。。。。。迟早一天得废。。。。。。
温瑾川被他扰得心烦不已,忍着想将他抱起来的情绪,始终背对着他。
掌嘴的声音持续响起,直到一声“够了”呼出,十七才堪堪停下。
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头开始有些晕眩,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旋转,耳边的嗡嗡声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两天一夜未进食,又只着力衣在门口跪了这么久,他的体力都快消耗殆尽。
十七的视线开始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连维持跪姿的力气都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