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药。”陶绾答得极为简单。
“做药?!”六子惊讶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那这些快要坏掉的食物来做药?”
陶绾点了一下头。
她原本是想到县城里给大家买药的,让她没想到的是,情况居然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
她曾经听说过有一种治疗方法,叫食疗,可是这种方法,她也没有试过,她只能保证这种治疗方法对人体没有危害,至于治愈的几率有多大,她真的说不准。
六子还想说什么,陶绾已然挤出了一个笑容,“走吧,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走一步算一步。”
六子沉默片刻,还是点了一下头,帮着陶绾将这些东西都搬上了牛板车,两人哧溜哧溜地往城外走去。
身后,是两具挺拔的身躯在看着两人,微风习习,一黑一白两套衣裳迎风飘舞。
“公子,咱们真的不把那家人的事告诉陶大夫?那家人费那么大的劲儿,不就是想坑陶大夫吗?”离墨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主子。
相比之下,唐棣却显得随意多了,打了一个哈欠,明显睡眠不足的模样,这才不紧不慢地答着离墨的话:
“那她不是没上当吗?”
“那,倘若那家人再次设局呢?再说了,那药对陶大夫多重要,公子也是知道的……”后面的话,离墨自动消了声。
在看见公子看陶大夫的眼神后,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光那药对陶大夫重要,就连陶大夫对公子……
也是极其重要啊!
唐棣却没有明白过来离墨的意思,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
离墨亦是误解了唐棣的意思,见唐棣这般,顿时反应过来,公子这是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只希望在远处默默地守候自己心爱之人啊!
感人!伟大!
离墨一脸了然,“没什么,没什么,若公子不想被他人知道,离墨保证此事烂在离墨的嘴里!”
“何事?”唐棣越发疑惑了。
离墨只当唐棣是在演戏,朝他做了一个缝针的动作,嘴巴闭得严实。
唐棣见状,也懒得再追问,到底是自家栽培出来的心腹,若是那么容易问出什么来,他也觉得没意思了。
只不过……
唐棣看了看自家属下,又看了看远去的陶绾。
他怎么觉得,自打陶绾出现以后,自家养了几十年的属下也变得不太正常了?这陶绾,不会是趁他不注意,给他的属下下了什么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