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儿试图挣扎,可是昊天却摁得更紧了。
脖子上的刀痕渗出了血珠子,顺着脖子,缓缓往下流。
他冷笑道:“秦沫儿,你就这点出息?你别忘了,从小到大,你就没有打赢过我,你居然还想为了一个男人,杀我?”
“那又如何?是你自找的!”秦沫儿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泪却情不自禁掉了下来,“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唐棣命人传消息出去,说我在汴梁城时,你扮成送饭的小厮,在我饭菜里下毒,我何曾怨过半句?我被挂到城门上引诱你,你却毫不犹豫把我的头割下来时,我又何曾说过半句?还有那么多的事,我从来未曾说过什么……”那一剑,不仅仅是为了唐棣,也是为了断绝她对他最后一点情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的很多招式,都是他教的,他创的招式,怎么可能不知道破解之法?
只是一想到自己那么多年来被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她始终还是不甘心啊!
昊天的眼神有些恍惚,捏着秦沫儿的手松了松。
他想告诉她,城门一事,他敢那么义无反顾地动手,是因为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身体,还有很多很多事……
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罢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回不去了。
他松开压着她的手,朝手下示意了一下,“把这两人带下去,关押在一起,听候丞相发落。”“昊天,你还是要帮着那个人吗?”秦沫儿一边挣扎着,一边朝他喊道:“即使不是为了我,你也为了你自己想想!他不过是拿我们当棋子罢了!今日这么待我,改日处在这个位置上的也有可能是你!昊天,昊……”
砰——
脖子上传来一阵酸疼,秦沫儿的身子顿时软软倒了下去。
唐棣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对着一个对你如此痴情的女子,你还真是下得了手。”
昊天扫了唐棣一眼,冷笑道:“我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王爷可别忙了,她会有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为了我?”唐棣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可是这些笑意,一丝也达不到眼底,“按照你这么说,蛭是我让成立的?又是我让秦姑娘把我的消息曝露给丞相听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之死地?”
昊天的嘴动了动,最终还是别开头,“把这两人带下去!”
闻言,有两个男人上前架起秦沫儿,另外两个则将剑架在唐棣脖子上,示意他起身。
唐棣怂了怂肩,只好照做。
一路上,他刻意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路况。
周围都是泥泞之地,有一个男子走在最后,用一把树枝将大家的脚印全部清扫干净,另外四人则负责押唐棣和秦沫儿,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面的昊天拨开一片矮树丛,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居然出现在几人眼前。
唐棣顺着这条山路往上看,隐约能看到山路的顶端,有一个小山寨,恐怕,这群人是清了一群土匪的寨子,作为暂时的根据地。
寨子很大,那群黑衣男子将唐棣和秦沫儿关在最中间的柴房,外面被层层杀手包围。
唐棣的心暗暗沉了下来。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时,旁边的秦沫儿才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