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沉思片刻,这才说道:“属下并非不愿意告诉王妃,而是此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一切,只是属下的揣测。”
陶绾只当他是在跟自己打官腔,撇了撇嘴,抬眸看向离墨,“到底何事?”
离墨又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是王爷,王爷不见了。”
“不见了?”陶绾的语调骤然提高了好几倍,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压低着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见了?还有,他不是进宫跟皇上叙旧吗?那皇宫守卫如此森严,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离墨犹豫片刻,这才答道:“其实,属下也不敢肯定,只是自打王爷离开汴梁城以来,为了报平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一个消息回来,同样的,为了告诉他府邸平安,我们也会给他通信,可是这几日,王爷没有报信,就连飞到京城的那些信鸽,全都犹如石沉大海……”
陶绾这才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想说什么,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最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他的那个小情人呢?”
联系不上唐棣,那个小情人总联系的上吧?指不定,唐棣在跟皇上彻夜下棋,电视剧里不都有这样的剧情吗?那些痴迷下棋的人,时常会为了做一件事,忘记自己的处境,几日几夜不吃不喝。
“小情人?”离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陶绾这才想起这个年代还没有“情人”这个词,连忙改口说道:“就是他带着一起入京那位舞姬!”
离墨恍然大悟,“你说她呀……”
简单的四个字,却被离墨说得意味深长。
陶绾想追问,可是想了想,还是没吭声,等着离墨的下文。
离墨看着陶绾的目光有些闪烁,好半天,才说道:“那其实,是属下和方哲的主意……”
“你和方哲的主意?!”陶绾的语调又高了半分。
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儿?难不成,是离墨和方哲让唐棣带着那个舞姬入京,献给皇上,以博取信任?
又或者说,那个舞姬有什么背景,想要让唐棣在路上和舞姬日久生情,所以才……
陶绾越想越凌乱,最后只能将目光放到离墨身上。、
离墨抿了抿嘴,这才反问道:“王妃可还记得您与王爷刚认识的时候,曾无意中告诉王爷,有刺客要在马场中刺杀他一事?”
“记得啊。”陶绾点头。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唐棣就是卞梁王,她也只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才说了此事……
离墨这才接着说道:“那名舞姬,正是当时刺杀王爷被抓的那名刺客。”
“咔嚓——”
陶绾脑子里的思绪好似突然绷紧,随即被什么东西剪断,崩得她的思绪七零八碎。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离墨,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反应过来,“你,你是说,那名舞姬是,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