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初相识的那一幕幕,那榴花飞舞的季节,就在面前,竟然都好像是就在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那么清晰……
思恋,潮涌一般上涨,淹没了他的心田,弥漫到他的眼睛。
这张脸,久违的这张脸。
苍白的,叫人心疼,一时间,恨不得那伤口疼在自己身上。
“紫璎,你一定要救她!”急忙拉住紫衣女子,“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叫做紫璎的大夫,就是这里的名医,也是王府的大夫。
看见面前男人眼睛突然红了,眼眶里有眼泪的样子,还真是吓到了,
她在这里也有一两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为谁担心得掉眼泪的啊。他娘前几天病的时候,他也没有掉眼泪啊……
要知道,他可是大将军啊,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没有眼泪的男人啊。
“没事的,昀王,我只是说她伤得很严重,但是只是失血太多而已,补补血休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啊。”她急忙安慰。
他的脸,贴在床上的病人的脸上,那柔情,竟然叫旁观的人都为之感染。
“浅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闭上眼睛,两滴晶莹的泪珠,就从长长的睫毛下面滚落。
紫璎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她在王府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和他的未婚妻公主牵过手,更不要说会脸贴着脸的亲密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让他在还有别人在场的情况下,就情不自禁的那样暧昧。
这暧昧之情是那么自然,一点都不造作,一点都不夸张,就是一种思念,绵长深远的思念。
这份情,看一眼就会感觉得到。
昀王爱这个女子。
那丝箩公主呢?
这时,伙计从外面送药回来了,“街上乱起来了,公主叫昀王赶紧去看看,怕是刑部控制不住了……”伙计话没说完,就看见了眼前吃惊的事情。
昀王,搂着刚才那个受伤的女人……
紫璎赶紧使了个眼色,说,“昀王,公主要来了。”
男人站起来,抱起明浅儿,“紫璎,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别告诉丝箩。”说着,就朝里面去了。
伙计张口结舌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劲来,“怎么回事?”小声问。
紫璎耸耸肩,一摊手:“谁知道啊。”
这时,一行车架停在门前,紫璎急忙迎出去。
“公主。”
马车挑开珠帘,露出一张美人脸,那,就是丝箩。
原本是朱棣的兄弟湘王的女儿,认在朱棣这里做干女儿,湘王已死,丝箩现在贵为永安公主。
昀王,就是跟随朱棣北上称帝立下赫赫战功的西宁将军之子慕昀,现在封昀王。
两个人原本就是指腹为婚的,后来,经过一番波折,到最后,还是回到指腹为婚的原点,还有一个月,就要大婚了。
“昀王呢?”丝箩问。
“额……昀王刚走一会儿。”大夫紫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