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心思转了转,突然她脸上带喜,“有啦,我可以跟皇后讲,说是想到了一些可以挽救胭脂妆生意的法子。要把胭脂全新升级一下,需得停业整顿,胭脂改头换脸,把生意从低谷从低处拉会正轨。”
姜笛颔首表示赞同,“此法可试也。”
没了话题,两个人都沉默了,电光石火间,雅间内,气氛弥漫着几分尴尬。
沉默被姜笛打破,开口道,“阿宁,太子殿下,对你可好?”
姜笛看着这个自小便被遗弃的妹妹,她没有感受过亲情的关怀,如今她正站在眼前,他深感愧疚,总想着好好补偿她。尽管她还不知实情,她不单是名义上的妹妹更是身上留着与他同样血脉的亲妹妹。
在姜笛五岁那年,他目睹了一切,眼睁睁看着妹妹被遗弃,他被镇国公关了几日,当他偷偷跑出去寻时,便再也寻不到那个襁褓女婴。
当她被重新送回姜府,竟也逃不了父亲把她当为助父亲平步青云的筹码,这让姜笛更加心疼姜宁,他尝试过阻止,却也无济于事。
“我甚好,多谢阿兄挂怀。”姜宁看着姜笛!在整个姜家,唯有他这个阿兄和镇国夫人对她倒是有几分真心。
至于那个镇国公,也就是她的父亲,对她却毫不心慈手软,只将她当做工具利用,想到这一点,让她十分寒心。
或许是姜府跟她终究是血肉相连,她没办法眼睁看着姜府和上一世的命运走向灭亡,毕竟姜府还是有她在意的阿兄与镇国夫人江氏,也就是那个弱懦无能的生母。
“阿宁,若是遇到什么难事,你记住,阿兄会永远是你的后盾。”谢誉鄞不喜姜宁,明人都看得出来,在东宫定是吃了不少委屈。
“好。”姜宁鼻尖一酸,眼眶微热,自小便缺少亲人的关爱,姜笛的关心,让她暖意融融。
当时,姜宁暴毙,府上大夫摇头,只道了句,姜小姐有心梗,可姜府上下未曾发现姜宁有过任何病症,平常都是身体无异样的,怎的说没就没了。姜宁病逝后,姜府上下沉浸悲痛之中,当天,谢寒登门拜访,碰巧见了姜宁的遗容。他说他身边的手下与令千金十分相似。
第二天,他便把她领进了姜府。谢寒说她叫薛沁。姜府上下在见到那个女孩的第一眼,皆是吓了一大跳,都心照不宜,各怀鬼胎。
十六年前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这是当年被遗弃的双生妹妹,她终究还是被送了回来。
姜府的人都没有去刻意捅破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谢寒跟镇国公在书房彻谈了良久,他们从书房出来那一刻,只道了句,这位姑娘,就是已故的姜宁。
之后,姜府杀光知晓内情的下人,除了他们当主子知道内情。谁也不知真正的姜宁已亡了。
“只是,这家的掌柜不可在留了。”他提醒道。
姜宁道,“那人心术不正,贪图荣华,不堪大用,只不过现下留着他还有用处,待事情妥当了,我自是让他滚出上京。”
姜笛点点头,“那就好。”
“阿兄,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宫,向皇后要懿旨,歇业这十二家胭脂妆。”
本想再跟姜宁多说几句话,眼看她离去,沈笛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开口。
姜宁说完,便和写意走出了胭脂妆。到宫门时,天色已近傍晚,她们去了佟萃宫。
周皇后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轻抿一口,才淡淡开口,“哦,你是说你有办法把这十二家胭脂妆从低谷拉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