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垂眸看了一眼拽着她身子的手,皱了皱眉,“殿下,夜色不早了,我得回寝宫呀,你抓着我不放作甚?”
语毕,谢誉鄞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把姜宁拦腰横抱,姜宁被他莫名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停拍打他的肩,“谢誉鄞你作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谢誉鄞唇边微翘,直接抱着她回了秋宜宫。
回到了秋宜宫,谢誉鄞把姜宁扔到榻上,他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太子妃与孤大婚将近一个月了,未曾洞房,今晚就好好伺候孤……”
姜宁双手抱膝,身子往榻里面挪了挪,直勾勾盯着他:“你可别乱来,东宫还有两位佳人,正等着你去雨露呢。”
他身子往前一倾,凑近她,没好气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愿伺候孤咯?”
姜宁道,“正是。”
她的回答,让谢誉鄞气急败坏,大手捞过她,俯身而下,他薄唇覆下,唇唇相碰间,姜宁眸底冷意乍现,一把推开了他。谢誉鄞又压了上来。
姜宁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着,谢誉鄞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他怒骂道,“松口。”
姜宁见他再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了,她才松了口。姜宁心里很清楚,现在她对谢誉鄞没爱。前世,她亲手杀了谢誉鄞,重生后,她贵为太子妃,对谢誉鄞满怀愧疚,她是可以尝试去爱谢誉鄞,但她并不想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做她不愿意的事。
姜宁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谢誉鄞抬臂,他盯着手臂上深深的烙印,似烙入心头,盯了半晌。谢誉鄞从她身上起来,才动手整理了一下有点皱巴巴的锦衣,蔑笑道:“孤的太子妃,强人所难,并不是孤的作风,所以,总有一天,孤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把你给了孤,到时候,你会爱孤爱得死去活来的。”
姜宁失笑:“殿下太过于自信了吧!”
谢誉鄞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面上是皮笑肉不笑:“倒不如,跟孤打个赌如何?”
姜宁拍掉谢誉鄞的手:“乐意至极,要如何赌?”
谢誉鄞笑起来很好看,在烛光摇曳里,竟是说不出来的诱惑,他说:“就赌,看谁先爱上谁。”
听到这话,姜宁笑了:“观太子之所为,竟有幼稚之举。”
谢誉鄞闻言抽了抽嘴角,竟也不恼,“你只需告诉孤,赌或不赌?”
她红唇轻启,“我赌。”
谢誉鄞轻笑道,“你倒是挺爽快的呀。孤也正是搞不懂,未嫁给孤前,你倒是爱孤爱得死去活来的,嫁过来后,就给孤装什么贞洁烈妇。”
姜宁道:“难道殿下不知,爱得快,爱意去的也快呀。”
好一个爱意去的也快,他眼底的笑越发明显:“如果你赢了,你要什么,孤便给你什么,你若是想离开东宫,孤给你自由。”
他想了想,“如果孤赢了,那么,你也得答应孤提出的条件,你觉得呢?”
“如此甚好。”姜宁道。
谢誉鄞向她伸手,姜宁先一愣,须臾明白了过来,握上他的手,与他相视而笑:“决不食言。”
下了这个赌注后,谢誉鄞命了宫娥进来,吩咐准备沐浴水。姜宁十分反对,“你有着自己的寝宫,为何要在此沐浴。”
谢誉鄞拢了拢眉,“孤从澧国回来,车马劳顿,甚感疲惫,这里离东宫远,孤不想再走动了。”他凑近她耳旁,“孤还要在此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