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茵话音刚落,大殿又是一片哗然声响起。
又是出自姜府的,虽前有太子妃珠玉在前,但就连姜家庶女的才艺就也这般惊人,姜家嫡庶惊才绝艳,思及此,一些朝臣世家纷纷称赞向镇国公。
姜贵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不由自主的更加挺直了背脊。他一直紧锁眉头忽而舒展开,姜兰茵这个庶女倒也是让他感到意外了,一般妾室和庶女是没有资格出现这样的场合的,在得知是张姨娘向姜宁求来的请帖,让他震怒不已,生怕张姨娘这上不得台面的作风会连累到姜府,如今这种情形倒是他想多了。
宣帝点点头说:“才艺不凡,赏!”
苏培德赶紧宣道:“赏广亚侯三女珍珠十斛。”
姜兰茵叩首谢恩,珍珠易得,难得的是皇家给的体面。今日以后,姜兰茵的身价也必将是水涨船高了。
“姜兰茵还真让我惊了一下。”
谢誉鄞俊眉毛一挑,忍不住看向姜宁,“庸脂俗粉罢了,自是比不上孤的太子妃的。”
闻言,姜宁微不可查地怔愣了一下,可下一秒脸上就恢复如常了,接着谢誉鄞又道:“这是孤自此以来,过得唯一难忘的生辰,只因孤的生辰宴是你操办的,也给了孤不一样的惊喜。”
姜宁道:“殿下满意就好,往后惊喜多着呢。”
姜宁话音刚落,谢誉鄞对自己未来的生活,突然充满了期待。他不由自主的往她的餐碟里夹菜东西。转眼间姜宁碟子里的食物已经堆成了小山。
而坐在对面的谢寒端起杯子,将谢誉鄞和姜宁夫妇亲昵互动尽收眼底,脸上依日毫无表情,自斟自饮。
林良娣一向自持冷静,极力掩饰中内心的震撼,右手紧紧的握住酒杯。太子殿下对姜宁关怀备至,宠爱有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完全写在了面庞上,毫不避讳,让她们进了东宫两年多的人却未曾得到殿下任何爱意,不顾她们的脸面,这是件多么耻辱的事。
“姜忠,是你?”
“慕心慈!你装扮成尤怜之的样子要做什么?”姜忠气怒的喊道。
他听季雨欣说了谢寒对慕心慈不同这种话之后,心里就烦躁了半日,于是傍晚时分就偷偷的潜入了储秀宫。正巧看到了慕心慈和冯灵灵二人在房间里易了容换了装。
是了,慕心慈自小便喜爱研习易容之术,不过却不甚精通。不然怎会先是被卫青看穿,又被姜忠截住。
“与你无关。”
“你要代冯灵灵侍寝?你知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让皇兄知道了,你以为你有几颗脑袋可以让他砍?”
慕心慈推开了身前的姜忠。也气怒道:“他不会杀我的!”
“他连亲兄弟都杀,更何况是你?他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多危险。”
慕心慈震惊,他杀了亲兄弟?慕心慈进宫以来听说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谢寒的罪状,这无疑是他另一个罪孽。
“不准你那么说他!你前几日不是还试图刺杀他?而且你知不知道,你放火烧了未央宫,间接害死了多少人命?你又好到哪里去?”
姜忠手握拳,猛的捶在了慕心慈脸侧的墙壁之上。
“我是为了救你才放的火。而杀那些奴才的刽子手是他!我刺杀他,是为了给我亲哥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