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微微一怔,随即抬眼望向谢誉鄞,轻声说道:“殿下,我自己来吧,让您亲自喂我,实在是不合礼数。”
谢誉鄞淡然一笑,以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道:“既然太子妃不愿张口吃,孤便只能以毒酒送你踏上归途,省得总是让孤心情不痛快。”
姜宁微微张开口,吃了谢誉鄞夹过来的菜肴。这家伙,总是能够语出惊人,让人意想不到。
姜宁注视着谢誉鄞,发现他只顾着将食物送到她嘴边,而他自己却未曾动过一口。回想起他之前的饥饿之言,姜宁心中不禁泛起疑惑。难道,谢誉鄞是介意她用过的筷子吗?
冯敏敏看着这一切,她轻声对谢誉鄞说:“殿下,既然太子妃的筷子不慎落地,妾身即刻吩咐宫娥取来新的筷子。”
周皇后亦言:“太子此举,若被外人撞见,岂不误解本宫是个继母呢?锦嬷嬷,速去取一双筷子给太子。”
锦嬷嬷应承一声,即刻离去。
“锦嬷嬷,无需多此一举,孤与太子妃共用一双筷子便是。”谢誉鄞轻描淡写地挥去周皇后的提议。随即用筷子夹起菜肴,送入自己口中,细嚼慢咽。
在这微妙的氛围中,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姜宁,其中冯敏敏的眼神尤为锐利,仿佛要将姜宁的视线生生撕裂,吞噬殆尽。
姜宁的内心瞬间被复杂的情绪所淹没,她感到既惊讶又愧疚。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谢誉鄞又将一口菜肴送入她的口中。
谢誉鄞嘴角微扬,合上她微启的朱唇,戏谑道:“太子妃,难道连如何品味菜肴都忘却了吗?还是想要孤亲自来提醒你,甚至代替你完成这一动作?”
姜宁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赶紧将口中的食物咽下。
姜宁目光如炬,不经意间扫过周皇后,嘴角勾起,“说起来,皇后娘娘与殿下之间的亲近程度,似乎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深厚。不过还别说皇后娘娘确实有几分像继母。”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调侃,却又带着几分认真。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却在众人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周皇后。
周皇后凤眸微眯,怒气中透着几分凌厉,她转向姜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妃,你的言辞可真是无礼至极。你竟敢将本宫比作太子的继母?太子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无比深厚,又怎会不亲近?你休要在此挑拨本宫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这是你的无稽之谈!”
“皇后娘娘身为殿下的生母,理应给予殿下关爱和温暖,绝不能让殿下感受到一丝一毫缺乏母爱的凄凉。若让殿下寒了心,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姜宁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众人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姜笛向姜宁投来警告的目光,暗示他注意言辞的分寸,“阿宁,对待皇后娘娘,你必须恭敬有加,不得无礼。”
然而,姜宁只是轻轻转头,给了姜笛一个安心的微笑,仿佛在说:放心,我有分寸。
大家都觉得姜宁依仗太子的宠爱,必然是骄纵不羁。如此胆大妄为,敢出此狂言,显然是对自己的性命过于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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