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的思绪猛然回神,眼眶微润,面色苍白如纸。她低垂眼睑,声音低语而颤抖:“这是我欠你的,我将永生难忘。”
谢誉鄞注意到姜宁的面色异常苍白,这让他几乎难以理解她的言语。他握住她的手,却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冷得如同冰雪一般。他内心涌上一股不安,伸出手去触碰她的额头:“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在同一刹那,他将海棠簪子斜插于她的发髻之间,而姜宁却将它取下,凝视着它。她的指尖在簪子上轻轻滑过,仿佛在触摸着一段尘封的记忆。然后,她将它攥在手心。
“快说话啊,别让我担心。”谢誉鄞急切地催促着,“告诉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关怀,让姜宁的眼角微微湿润。她依然紧紧握着那枚海棠簪子,一言不发。
“你暂且留在此处,我这就去召唤医师前来。”在这皇家盛大的围猎盛事之中,每个细节都隐藏着潜在的危险。因此,此次围猎活动自然也是安排了许多医师前行,以备不时之需。
谢誉鄞刚迈出步伐,姜宁却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焦虑,急声呼唤他:“谢誉鄞!”
谢誉鄞的脚步在听到呼唤时微微一顿,随即他转过身来,只见姜宁向他奔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谢誉鄞的丹凤眼此刻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的身体像被冻结了一般僵硬。而姜宁的声音则带着沙哑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歉疚,不断反复说:“谢誉鄞,对不起,对不起……”
若是在平常,谢誉鄞肯定会为姜宁的主动亲近而感到欣喜,但此刻他却狠心地推开了她,眉头紧锁,追问着:“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宁的心脏骤然紧缩,她怔怔地看着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如果她毫无保留地向谢誉鄞坦诚,在前世,正是她用他赠予的海棠簪子,是她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他会作何感想?
就算她坦诚相告,谢誉鄞又怎可能轻易接纳这一说法呢?他们在前世都是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这样的真相无疑会让人惊骇万分,难以置信。若非她亲身经历过,恐怕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这样的恐怖经历难以置信。
经过姜宁长时间的沉默,她终于抬起眼眸,与谢誉鄞的视线相交。她动了动红唇,声音略显疲惫:“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昨夜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一些噩梦罢了。”
谢誉鄞却很肯定地反驳道:“你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我不相信。”
“更何况我与你同榻而眠,你的睡颜近在咫尺,孤又怎能不知你的动静?姜宁,你真以为孤是那般好欺骗的吗?”
谢誉鄞对姜宁的反常行为仍感质疑,内心如乱麻般纷扰。他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姜宁。
“你总是在众多事情中保持缄默,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不妨透露一二,让我洗耳恭听。”
姜宁坦言:“殿下或许以为我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已向您保证,我绝不会算计您,更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您利益的事情。请殿下放心,我的一切行动都与您的利益紧密相连。殿下,您能否信任我一次?”
这些质疑的话,谢誉鄞也不知问过一次两次了,而姜宁依旧不肯透露半分。
谢誉鄞紧盯着姜宁:“你的行为如此反常,难道孤应该装作视而不见吗?”他追问道:“姜宁,这便是你的答复吗?”
姜宁淡淡回应:“至少目前如此,待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向殿下解释清楚。”
谢誉鄞眉头紧锁,冷声说道:“等?又是等?”他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你的手段真是高明,将孤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当真让我对你感到失望。”
谢誉鄞目光直逼姜宁,而姜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瞬间转移了视线,看向帐篷的门帘。
谢誉鄞自嘲,说道:“也罢,或许你认为,我并不值得你坦诚相待。”
姜宁垂下眼帘,内心挣扎着该如何向谢誉鄞解释。
在这个时刻,帐篷的门帘被轻柔地掀起,写意端着洗漱用品步入其中,向太子和姜宁恭敬地施礼。在他们洗漱结束后,姜宁和谢誉鄞各自心事重重地用着宫娥端进来的早膳。
狩猎比赛的时刻终于来临,众人瞩目之下,第一组参赛者便是寒王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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