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从青州消失。”北辰砚的话带着十成阴戾,阿守知晓,这已是主子最大的仁慈了。
“是。”
“信上都说了什么?”北辰砚往椅背上靠去,仿佛刚才阴狠失控的人不是他。
阿守咽了咽口水,插科打诨的答非所问,“属下先一步从小厮手中将书信要了过去,看了之后才又嘱咐那小厮交给少夫人的丫鬟…”
“说重点!”北辰砚语调一沉,阿守欲哭无泪。
“信上约了少夫人明日明月楼相见。”
他一股脑说完,头都要垂进裤腰带里。
书房中死一般的寂静,阿守,玄枫大气都不敢出,尽力降低存在感。
半晌,北辰砚才缓缓开口,似咬牙切齿,“很好!”
林思棠,你当真是皮痒痒了,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以至她没有丝毫怕头,愈发胆大妄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私会情郎!
阿守大着胆子说,“要不…主子去审问审问少夫人,许是其中另有原由?”
反正少夫人三言两语就能给哄好了,总是好过他和玄枫遭罪。
“不去。”北辰砚脸色幽冷。
只要她敢去,他明日非敲了她的腿,让她长长记性不可。
“主子不回,少夫人怕也要寻来的。”玄枫皱着眉道。
要去明月楼,总要有个合理的理由,得到主子允可。
北辰砚当然想到了,所以才不回去,怕被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气死了。
让他看着她为了那个狗男人装乖卖巧,撒娇讨好他,他恐会忍不住掐死她!
“公子,奴婢奂月有事禀报。”书房门被叩响,北辰砚缓了缓神色,“进来。”
奂月福身行礼,“公子,王妃今日病了。”
北辰砚蹙眉,“怎么回事?可请了大夫?”
“请了,大夫说是积郁成疾,让少思少虑,开了药方,少夫人一直陪着侍疾,日落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