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撕裂感越来越强烈。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骨髓。
我强忍着痛苦,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似乎是换岗了。
我悄悄起身,走到阳台上。
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别墅周围的环境。
那两个保镖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像两尊雕塑。
我的房间在二楼,阳台正对着别墅的后门。
从阳台到后门,有一片小小的空地。
刚好可以躲开他们的监控范围。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我回到房间,找到一把剪刀,将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然后紧紧地绑在一起,做成一根简易的绳索。
我的手,因为虚弱,不停地颤抖。
但我的内心,却异常的坚定。
将绳索的一端,牢牢地拴在阳台的栏杆上。
另一端,垂到地面,我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房间。
绳索在我的手中,摩擦出灼热的疼痛。
我咬紧牙关,坚持着。
终于,我的双脚,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我顾不上疼痛,迅速猫着腰,朝着后门的方向跑去。
小心翼翼地靠近后门,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
沿着墙边,快速地翻了出去。
逃出别墅后,我沿着记忆中模糊的路线,朝老街的丧葬铺走去。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我像个游魂,飘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一家亮着昏暗灯光的丧葬铺。
我推开门,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