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川面皮抽动,即便此刻情绪起伏跌宕,他只能保持缄默。
因为审讯室里有监控。
他说的任何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正供。
秦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好奇你那杯酒怎么没让我晕过去,好奇我怎么能毫发无伤地逃离魔窟,好奇此时此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没喝那杯酒吗?
不就是早就开始防备他吗?
不就是在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时,秦渺选择了将计就计吗?
他想毁了她。
她想抓他的把柄和罪证制裁他。
季屿川不蠢,从她毫发无伤出现的那一秒,他就明白了一切。
或许从那条微博开始,就是她的计划。
是他小看了因爱生恨的女人。
秦渺看着季屿川说:“你该感谢你家里的信号屏蔽器和干扰器,要不是它们,现在的你可就真的要唱铁窗泪了。”
“我虽然很难过你对我的误会——”季屿川强忍情绪,声音因恐惧而微颤:“但,你是来示威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
秦渺眼神恶劣:“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知道你所有的底细,而我的底细,你又有几分了解?我昨晚成功预判了你的想法,虽然最后因棋差一招功败垂成,这一次算我输了,但下次呢?你下次还有把握能赢我吗?”
“我这人能输,就是不服输,也不会一直输。”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你的招,你准备好了吗?”
“从今天开始,直到未来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一直,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秒的我会做什么。”
季屿川的脸色彻底沉下。
他恶狠狠地盯着秦渺,眼底深处的惊惧好似快要溢出来,要不是双手被束,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令他恐惧的源头手动掐死!
秦渺从审讯室出来,傅游立刻拍手叫好,赞叹不已:“杀人诛心呐这是!三言两语直击对手心防!干得漂亮!”
秦渺谦虚拱手:“哪里哪里。”
傅游话音一转,语气飘忽不定:“就是,可能、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秦渺一眼看出傅游的蠢蠢欲动,收回手板着脸告诫他:“二哥,你不许私下对季屿川动手,我有我的打算,你要是背着我胡来……我就去你家挑拨你和二嫂的感情!”
傅游憋屈:“……”
他看了眼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傅则其,再看了眼满脸严肃的秦渺。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