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虞小娘子?”郑阆突然开口,“虞昭?”
靳素玉颔首,她和儿子的人碰上之后,便一路奔逃,根本没有时间了解虞昭到底是谁,只听长吉说只有她能救萧承安。
郑阆的神情骤然变得肃穆起来,“庄子,是我长姐在商州田产的庄子?”
“你长姐?”靳素玉喃了一句,恍然大悟,“她是虞怀玉的女儿?!”
郑阆看到靳素玉的表情,就知自己猜得没错,他沉着脸,当即跑出了京兆府。
郑阆的副官也不敢怠慢,直接去牵了马过来。
“我给昭姐儿的护卫呢?没跟过去?”郑阆一边上马一边问。
“今早表姑娘在京郊义诊,那些人都在京郊保护,若是表姑娘骑马去了商州,他们没有提前备马,恐怕根本追不上。”
“该死!”
郑阆暗骂一声,驱马直接朝城门跑去,远远的声音还传到副官的耳中,“让王诃去调金吾卫!越快越好!”
副官马不停蹄地回了京兆府。
不用他传,了解到事情经过的王诃已经着人带了五百金吾卫,尾随着郑阆的踪迹出城。
靳素玉也立刻上马,追了出去。
靳大夫哎了一声,左右看了看,见自己的小马儿趴在地上不动弹,他重重跺了一下脚,去租了个马车,回王府,打算让王府的马车送他去商州。
他这把老胳膊老腿,可再经不住两三个时辰的颠簸了!
……
来追杀萧承安等人的人身手相当了得,几个暗卫与他们纠缠了将近半个时辰,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虽然引开了不少人,可对方也有人散开摸到了陈塬稻耘村。
稻耘村看到虞昭来的人并不多,眼下正是隆冬,各家都在自家里保暖,谁会没事儿在外头转悠?
两个身着黑色棉衣的男子身上透着股杀伐之气,没有贸然推开门去打杀稻耘村的村民。
这是商州,距离京城也不过几十里地的路程,若是死了普通人,会给齐王殿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二人分为两拨,从村头开始往村尾检查,摸到村民的房屋外听了听,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便悄然离开,并未惊动那些村民。
虞昭的庄子在距离稻耘村不远的田地边,是个有三进的宅子,因为是才重新请长工佃户,周围有不少长工佃户的妻女老小在周围盖了房子一起住在这儿。
两个黑衣人花费将近一个时辰,才查完整个村落,往不远处的庄子走去。
佃户们冬日里也没活,只接些东家布置下来的散活儿,眼下都在自家里准备着烧火做饭。
“汪汪汪!”
两个狼狗忽然发出狂躁的吼叫声。
房中的人走了出来,缩着脖子往狼狗所喊方向看了两眼,没瞧见有人过来,不由得回去拍狼狗脑袋,“叫什么叫,搁这儿给老子假传圣旨,小心我剥了你的皮吃你的狗肉!”
“汪汪汪!”
那两只狼狗仍旧在叫喊,一双绿色眼瞳紧紧盯着草垛后方。
那近十尺高的草垛后方,藏着两个人!
二人相视一眼,没有再在养着狼狗的人家停留,去了他处。
很快,他们摸到了庄子旁。
这地方很大,里面脚步声繁杂,很显然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