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田崇没?有理他:“在那桩惨案发生之前,你父亲沉迷赌博无法自拔,最?后甚至气死了他的岳父,逼死了他的妻子,他曾经抱着你到过时田家。那时你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明明是个足月的婴儿?,长得却要比小老鼠崽子大不了多少,青白着一张小脸,连哭都没?有力气哭了。”
“你父亲跪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求爷爷给他些钱,更是不断的掐你,逼着你哭出来。你的脸憋得火红一片,却只发出了细弱的哭声。呜呜咽咽的,直往人心里敲打。”
“看到那一幕时,爷爷的心脏本来就不好,受了刺激之后气都喘不过来,家人急急忙忙让他服药治疗。大伯负责出面,他要求你父亲把你送给时田家,他可以一次性支付一大笔钱,买断你和你父亲的亲子关系。”
“但你父亲并不同意?,他就那么无赖的跪着,抬头朝大伯痞笑:‘你觉得我傻吗?想做一锤子买卖?这就是个摇钱树,我才不要把他给你。’,说完,又?往你身上掐了几下?,逼着大伯从钱包里掏出几张万元大钞,这才喜眉笑眼的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我明天还会继续来。’那副无赖的模样?,我一辈子都记得。”
“你撒谎!!!”时田术气得脸都红了,“他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很好!”
“随便你爱信不信,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事情罢了。”时田崇淡淡的看着他,眼神很冷漠,“在那件惨案发生的一个月内,他每天都会固定打电话辱骂我们,从爷爷到五叔,所有人都被他咒过未来会死于非命。”
“命案发生后没?多久,他就那么巧合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再加上他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岳父和妻子就那么容易的死掉了,他得以马上套现归还赌债甚至还因为他们两?人的意?外保险而?存有盈余,换成是你,你难道?不会怀疑什么吗?”
时田术气得全身都在颤抖,恶狠狠地瞪着时田崇,牙关咯吱咯吱的响着,指关节被他捏得发白。
“你撒谎,我父亲从来不是这种人。”
他只能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却给不出更多有力的证明。因为即使?是他也知道?,时田错的前半辈子,就有这么的不堪,很多东西?都无法深挖。
“行了。我在旁边都要听不下?去了,说律师就说律师,为什么还要扯到他父亲身上?”一个火红色的脑袋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雨山莲嚼着口香糖,一副街头混混的样?子,“没?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句话吗?坏人变好也是常事。”
时田崇显得不屑一顾,“哼,只是与好人相比,评判的标准被无形降低了而?已。”
“怎么,你还想说?”雨山莲把口香糖往地上一吐,伸手拽起了时田崇和服的领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现在这情况,你们还想闹内讧吗?”诸伏高明只觉得头疼,眼角余光瞄到金田一三站在那里,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样?子,就更头疼了,“无论怎么样?,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而?黑泽律师的死现在是整件事情最?直接的线索,”
他看向时田崇:“有关黑泽律师的事情,请你继续往下?说,但请不要带有私人感情,更不要跑题说到无关的事情上。”
“听到没?有,让你不要带私人感情,也不要跑题。”
雨山莲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洋洋得意?的放开了时田崇的领口。
都这样?了,这事本来都算过去了,谁知道?时田崇突然来了一句:“呵,亲生儿?子都不着急,难为你急成这样?。”
“你!”
雨山莲的脾气瞬间暴涨,转头往后就是一拳。
诸伏高明眼疾手快的把时田崇往后一扯,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还是擦到了嘴角。
时田术眸光阴沉,看上去也很想对他补上两?拳。
“时田崇先生,请不要再说对案情没?有帮助的话题了。”诸伏高明对捂着嘴角龇牙咧嘴的时田崇再度重申。
金田一三冷眼看着,总感觉诸伏高明是故意?的。
挨了一拳的时田崇终于学乖了,毕竟雨山莲的拳头还没?收回?去,而?时田术的眸光阴沉沉,随时准备冲上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