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享受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是一种隐秘的欢喜——
郡主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有她?的“身份”,不是郡主的大方得体?,便是将?军的骁勇坚毅。
只有面对他时,才会说几句俏皮话,好像卸去了?一切负担。
他喜欢看郡主满脸愉悦笑意的模样。
尤其是她?那么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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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站在宫道尽头的拐弯处,注视着姜晟睿与姜怀泽从勤政殿中?离开。
两人都没说话,不算剑拔弩张,但面色平平,并无笑意。
想来,两人在殿中?许是发生了?些许争执,至少也是意见?相左。
姜晟睿是皇长子,从出生时便备受瞩目,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自我严苛的性子,不论做什么都一板一眼,严肃古板却十分沉稳。
他算是稳健派的代?表,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深受一些老臣看中?。
而姜怀泽人如其名,温润如水,是心怀大爱之人。
他才思敏捷,见?地颇新,对顽固迂腐之人来说便是标新立异,太?过冒进了?。
但新晋的有识之士,不少人愿意与他结交,以望改革,大展拳脚。
最近这些时日,能把他们聚在一起的,也就是刺杀一事了?。
姜晟睿虽然古板,但从这些天的态度来看,他也是不相信云安郡主会勾结外敌的。
事关郡主,却能让这两人有了?争执……
陈焕心中?有了?掂量,稍作?片刻,便神色如常地一步步走上石阶。
进殿后,他恭敬垂首:“皇上。”
“你来了?。”
相比两位皇子眉头轻蹙的样子,皇上的面色要好上不少。
想来是两人查出刺客一事与郡主并无?关系。
他还是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沉沉道:“方才朕的两个儿?子在朕面前一阵辩论,吵得朕实在头疼,你来的正好,为朕解解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