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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她已经回到了荷风小榭。
“你中了长公主的媚毒,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东宫找你,怎么又犯蠢?”
闲王语气森然,从床尾慢慢站了起来。
沈云清记忆渐渐清晰。
当时浑身发软,也不知来人是谁,只想扑过去。
竟是闲王,又一次救了自己。
“多谢王爷。”
她扯了扯嘴角,却实在有些笑不出来。
只觉得浑身冰冷,比刚刚在池水里捞簪子,还要冷上百倍,可她已经不觉得难受,也不想哭了。
原来绝望也不过如此。
弃子,就要有弃子的觉悟,对他们来说,什么下跪、什么泡冷水,都不过是前菜。让自己中媚毒,在众人面前勾引闲王,才是大戏。
污了自己这名声,痴情种才能伤心欲绝、顺势休妻啊!
沈云清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有人给她喂了药,又喂了水。
她睁不开眼,却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谢知善。
他也来过,只是带着浓烈的栀子香,幸亏走得快,否则又是一身红疹了。
沈云清打趣自己,默默在心底计算着日子。
还有四天,谢知善不知道她醒着,偷偷进来,拿走了库房钥匙。
还有三天,他带长公主回了荷风小榭,长公主说,这小榭要一把火烧了才好看。
还有两天,她终于退烧了,谢知善没来,谢母来了,告诉她外面全是风言风语,让她别出去丢人现眼。
。。。。。。
生辰这日,沈云清还有些难受,但去灵玄山,足够了。
谢知善惊讶,“你好了?跟我去曦园吗?”
“知善哥哥,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不想与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