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着做什么?吃吧,我请你。”见此,暮光女皇有些无奈。
听到这话后,镜琪派才鼓起勇气来品尝眼前的食物。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在镜琪派小口小口的品尝咖啡时,女皇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镜琪派抬起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看着女皇。虽然镜琪派有点疑惑女皇为什么突然关心起她的生活近况,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过得不太好。也是从这场战争开始吧。在战争开始之前,我一直都是窝在马哈顿的公寓里写一些……一些文章,赚取稿费过活。每隔一段我也会出去旅游一次,换换心情,找找灵感。”
“你擅长写文章?”女皇有些惊讶,毕竟镜琪派的本体萍琪派在这方面几乎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嗯,是的。”镜琪派一边说着,一边向女皇展示了自己的可爱标记——那是不同于萍琪派的可爱标记,一个气球,气球绳上绑了一根笔,“其实你也应该知道的,我的可爱标记改变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忘了好多好多事情啊。”
“确实如此,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继续说吧。”
“嗯……我说到哪儿了?哦!我说到我会定期出来旅游了。正常来讲,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某个城市旅游一次,这次我出现在坎特洛特也是因为这个。但——这次不同。这次在我到坎特洛特没多久后,战争爆发了,城里开始戒严,然后我就出不去了——因为我的外貌。其实……虽然我现在已经改换鬃型,可爱标记也变了,但我还是走不出她的阴影,即使她早就容得下我的存在了。本来我来的时候穿着一套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但这么多天的封城已经用光了我的身上的零钱,我的衣服也拿去换钱买吃的了。没了衣服,我总觉得别的小马看我的眼神里只有满满的厌恶。我讨厌那种感觉,我害怕那种感觉。”说罢,镜琪派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品尝着浓缩咖啡与甜甜圈。
镜琪派说了很多,女皇看的出来,她渴望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已经压抑自己很久了。而在倾听镜琪派的话的同时,女皇想到了自己——我和她,在某种程度上,都一样啊……
“……”女皇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会带你出去的,以及一笔资金……还有你所需要的一套衣服。”
“真的吗?我感觉自己已经在疯的边缘了。太感谢你了!”
暮光女皇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笔名是什么,我想看看你的作品。这算是我向你提供这些帮助的小小代价吧,这样如何?”
“嗯嗯嗯,没问题!”她真的很兴奋——她在兴奋的时候,真的很像萍琪派。
我是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脸了?暮光女皇看着她的脸,有些恍惚。
“唔……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或许是刚才的自述释放了镜琪派那被积压已久的热情,她现在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唉……并不好,非常忙。”这是暮光女皇第一次在其他小马面前展露出她的疲态,说到这里,她看向窗外——外面下雨了,笼罩天空许久的乌云们终于开始发力了。
“战争的胜利是必然的。但他们的负隅顽抗,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那群该死的企业家们总拿这个来我这里找事,说什么封城给他们带来了多大多大的损失,要我给他们多少多少的补偿。”女皇灌下一口咖啡,继续说,“虽说战争中物资的消耗是必然的,但这种无谓的消耗让我很头疼。”
之后便是各种对当前战事分析,虽然镜琪派不太懂战争,但她能从女皇的语气中感觉得到女皇的疲倦。不过,对于镜琪派来说,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静地聆听暮光女皇的倾诉,而且,这样就足够了——有时候,小马们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窗外的一声响雷打断了暮光女皇——女皇因此而惊,双眼睁大,浑身一震,咖啡周边的魔法荧光也差点随之消散,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嗯?怎么了?”镜琪派关心道。
“没事。”暮光女皇将咖啡一饮而尽,看向窗外。
外边的雨就仿佛是感受到了女皇的目光似的,雨势从此刻开始减小。没过多久,雨就停了——而这期间,她们就只是默默地吃着各自眼前的甜甜圈,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你该走了。”暮光女皇突然对镜琪派说,“我们现在走吧。”
虽然镜琪派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暮光女皇拿出一小袋钱,放在了桌上。随后便是一道紫色的魔法光芒一闪而过,女皇带着镜琪派离开了这里。
当镜琪派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坎特洛特的火车站内了——身上还披着一件风衣。她回过头,看向暮光女皇。而暮光女皇只是看着远处:“衣服给你了,资金等你回去后就转到你账户里。你只要登上火车就可以回去了——不用担心车票的事,车票就在风衣内兜里。回去吧。”
镜琪派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话语在口中反复咀嚼过后,终只吐出了一句“再见”,随后便转身登上将要出发的火车,离去了。
暮光女皇看着镜琪派离去的身影,张了张嘴,但那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你我,做个朋友,如何?
此刻,究竟是命运的交织,还是交错?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