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从渊怔然一瞬,眉眼很快舒展绽放。
躬身?与?她对拜时,声音便贴在了她耳边,低低的,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没板着脸,今日,一直在笑。”
宋衿禾闻言,下意识要抬头。
可不仅红盖头遮挡视线,盛从渊也拉着她的手臂往下躬身?。
夫妻对拜,礼成。
他们?结为夫妻了。
两?人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被送入洞房。
在喜婆喜声洋洋的祝贺词下,宋衿禾被扶着坐到了床榻边。
触及一片柔软时,她在红盖头下意外地挑了下眉。
这种柔软的感觉不似她自己闺房的床榻,倒是和梦中时常感受的柔软更相似。
盛从渊还当真按照她的要求将床榻铺上了软绒,隔着一层厚重?的喜服也能清晰感受到。
若是夜里仅着轻薄的寝衣躺上去,便该更加舒服柔软了吧。
喝过合卺酒,屋内的其余人都陆续退了出?去。
随着一声轻柔的关门声响,屋内陷入了沉寂。
宋衿禾手掌扶在柔软的床榻上,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实则却是在紧张。
要掀盖头了,怎能不紧张呢。
在这之前,宋衿禾还好奇着今日盛从渊的模样。
可现在,又因清楚知晓这间婚房中仅有他们?二人独处,不免便升起了令人难耐的紧张。
无人开?口说?话,竟也听不见别的动作的声响。
宋衿禾视线受阻,不知盛从渊在干什么,盖头下仅能看见的一片地势也不见他的黑靴。
正当她有些着急地张嘴想要唤他一声时。
一杆玉如?意从红盖头下探进,轻轻一撩,视线中便映入了盛从渊的俊容。
两?人皆是一愣,屋内的气氛陡然又静了几分。
四目相对。
盛从渊定定地看着他坐在喜榻上的新娘。